刚靠近山洞,隆科多几人就敏锐听到马哈气的声音,悄悄抽出自己的腰刀,缓声走到洞口。
乌苏里也听到苏公公那潸然泪下的哭声,不禁莞尔。
不愧是爷的贴心大太监,别担心苏公公,我来救爷啦!
翻身下马,乌苏里边解开面罩边走进山洞,刚踏进一步,就被四把刀架住。
乌苏里连忙开口解释,“是我!苏公公!”
苏培盛哭声一顿,他是听错了吗?怎么听到了侧福晋的声音?
隆科多也看清乌苏里的面容,惊诧开口,“侧福晋?!”
“对对对!是我!”
乌苏里指了指面前锋利的刀,“快拿开刀!这可不是开玩笑!”会死人的。
隆科多收回刀,让几人也将刀拿开,面露歉意道。
“侧福晋赎罪,奴才以为是刺客。”
“侧福晋!!”
苏公公撕心裂肺的惊喊,跟见了天神一样,“您怎么来了!!”
乌苏里微微一笑,“我当然是来救爷的!”
“侧福晋!主子爷他……”苏培盛简直是跪在乌苏里面前痛哭流涕,“奴才没用,没照顾好主子爷……”
“好了,苏公公。”乌苏里缓步走向胤禛,“你先跟我说说爷发生什么事?”
隆科多几人面面相觑,打量着这从天而降一般的侧福晋。
纳苏肯出去打探一圈,没发现有人跟踪,只有一匹绝世好马在外面高傲的瞥了他一眼。
踏雪:哼,此等凡人。
乌苏里看着胤禛后背还插着半截箭,头侧靠着包袱,面色跟死人没什么差的了。
“小农,这就是你们检查说的,暂时性命无忧?我看他跟死人一样……”乌苏里心中跟见鬼似的,糟糕透顶。
没用犹豫,乌苏里直接烧红匕首,又问苏培盛,“苏公公,你那里还有消炎粉吗?”
“有!还有一点,奴才给主子爷上了消炎粉,却没多大用……”
苏培盛着急忙慌拿出消炎粉,乌苏里看着胤禛已经化脓的伤口,真的想要骂娘。
如利剑般的眼神射向一旁看热闹的四个大男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都好好的,居然没把我男人护好!
乌苏里:屮!(非常友好的微笑)
隆科多几人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乌苏里。
“苏公公,你替我烧些热水!”
乌苏里又对隆科多说,“麻烦这位大人去把踏雪身上的包袱拿来!”
隆科多应声起身去拿,踏雪看着这身上散发臭汗味的男人,十分嫌弃的打了个喷嚏,优雅的抛了后蹄。
隆科多似乎也看出马的嫌弃,一股邪火闷在心头久久不散。
乌苏里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开始操刀,在流脓的伤口划十字,小心割掉周边的腐肉,直到箭头露出。箭头已不是很深,但缠住了一团血肉。她狠狠心,直接剜下一块肉,连带着箭头直接从伤口挖出来。
几人看着乌苏里如此雷厉风行的动作,心下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女人真狠!
“苏公公,把包袱里的盒子打开。”乌苏里冷静道。
乌苏里手指微颤,扔掉那团血肉模糊,从盒子里拿出干净的棉布,又让苏培盛把消炎药倒在伤口,而她小心将沾了药粉的棉花擦拭伤口周边,才用棉布缠绕包好。
待处理完这些,乌苏里用热水洗手,“几位这些天都在这守着爷,没去找人?”
几个大男人尴尬对视,沉默无言。
苏培盛道,“也不怪几位大人,我们不熟这里地形,又连下了几天雪,都迷路了。”
“噢。”乌苏里冷冷道,“我来时,还遇到了川和寨的人来找爷。”
洞内一片安静,乌苏里也没兴趣追究他们的过错,“你们去外面守着,我要给爷换身衣服。苏公公你替我看着门,别让人进来。”
“是!侧福晋!”
苏培盛见胤禛状态好了不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乌苏里倾诉,但奈何胤禛确实不太好。
听到她这般吩咐,几人也都出去了。
“去外面生堆火,我包袱里还有些干粮。苏公公,给爷熬些肉糜粥,我带了陶罐和米。”乌苏里淡漠瞥了一眼几个手足无措的男人,才开始给胤禛擦拭身体换衣裳。
苏培盛自无不可,心里安定许多,连连应声出去。
等到洞内只剩下两人,苏培盛还贴心用包袱的布撑起,给两人挡住外头的视线。
乌苏里看着脸色病弱的男人,心中隐隐作痛,立刻将系统的注射剂拿出来,给胤禛打下。随着药剂的缓缓起作用,胤禛唇色渐渐恢复正常,脸色好转许多。
乌苏里安置好胤禛,忍不住伸手抚摸胤禛的脸,心想,这回你可得感谢我,以后等你做了皇帝可一定要好好报答我!
我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