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轻点手背,“本郡王曾养于皇额娘膝下,承蒙皇额娘多年养育之恩,才有本郡王今日。”
转眸定定望着佟国维,“佟大人放心。”
佟国维笑然,举杯对胤禛道:“四郡王果真是情深意重之人!”
胤禛微弯唇角,对这话未置一语。
佟国维压低声音又问,“不知四郡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等。”
胤禛言简意赅说了个字,随即又轻声在佟国维耳边说了几句。
佟国维眼中渐渐迸发出一丝亮光,恭维道:“此计甚妙!”
胤禛客气道:“佟大人过奖,不过是先行观望,佟大人平日不必与四郡王府联系,待事情平定也不迟,本郡王会记住佟府的功劳。”
“是是!”
佟国维不禁心中感慨,经历去年查国库欠银一案后,这四郡王在朝中看起来没几个人,没想到藏得最深还是他,连张廷玉和马齐都投了他。
待人走后,胤禛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
掌柜拎着个食盒,见胤禛下楼,忙上前道:
“爷,菜都装好了。”
胤禛淡淡嗯了一声,吩咐道:“立冬后,得意阁找个借口暂时歇业,工钱照发。”
“是。”
回府后,苏培盛带着人去了燕回院。
“侧福晋,苏公公又送了得意阁的菜。”诗瑶轻声说了句,静静看着乌苏里翻着以前写的册子。
昨天的请安乌苏里连请安都没去,派人去了正院告了‘禁足’。
“嗯。”乌苏里手下一顿,依旧没抬头,“长寿他们快回来了,派人把晚饭送去。”
诗瑶道了是,还是没忍住说,“侧福晋,府中已经有人在传您惹怒了主子爷……”
“要失宠了,是吧?”乌苏里嗓音平静补充道。
诗瑶有些气愤的告状,“他们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什么都不懂,还敢造谣!奴婢狠狠罚了两个多嘴的嬷嬷,也让他们警醒警醒!我们燕回院可可不是软柿子!”
乌苏里轻笑,“随他们怎么说。”
“可……主子爷没说要让侧福晋禁足啊。”诗瑶小声极了。
虽然乌苏里平日温和,但绝不是旁人说几句就能改变决定的人。
“我自有分寸。”乌苏里笑吟吟抬头望向诗瑶,反问:“这才两日,你也觉得我该跟爷认错?”
“可那毕竟是郡王,若是一直僵持下去,最后还是侧福晋受累。”
诗瑶怯怯瞥了眼乌苏里。
乌苏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去吧,这事情我心中有数,让冬梅姑姑放宽心。”
诗瑶不敢再问,悄步退了出去。
冬梅姑姑迎上前,“侧福晋说了什么?”
诗瑶一脸苦恼的摇头,“侧福晋没说什么,只说她自有打算。”
冬梅姑姑叹了声,转身去跟苏培盛说明了情况。
苏培盛连人都没见着,得了这样的回话,脸纠结的皱着,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以往侧福晋生气可没有超过半天的,这次都快三日了。
唉。
重重叹了声,勉强带着人回前院。
胤禛正处理公务,苏培盛进来复命,都不用听,胤禛就知道肯定是连面都没见着。
“下去吧。”
苏培盛酝酿了一路的说辞没能说出,张了张口略迟疑的道了声,随后退出房守门。
胤禛只停了片刻随即又埋头看起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