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实诚。”康熙打量着乌苏里的神情,突然又道:“朕原本打算将年家幺女赐给老四做侧福晋,如此年家便是他的一大助力,可偏偏老四想要年家却又不想要人家女儿。”
乌苏里没忍住咽了咽口水,不敢接话。
“朕问他为什么,乌苏里氏你不如猜猜看?”
乌苏里真心想拒绝回答,装傻道:“奴才愚笨。”
康熙看着乌苏里那拙劣的演技,没忍住笑出声,“朕看你分明就知道。”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把朕这个冷硬儿子哄得团团转,连福晋都只当个摆设。现在更是连到手的权势都不要了!”
康熙拍了一下扶手,声音透着几分不悦。
乌苏里是真的回不了这话,老老实实的跪下挨骂。
见她跟个闷葫芦似的,康熙就纳闷了,这样的女子怎么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傻?
康熙扶额轻叹,“怎么不回朕的话?”
乌苏里惊讶抬头,居然不是要骂,飞快垂下头道:“回皇上,奴才惶恐,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哄住老四的?”
康熙似笑非笑瞅着脸上挂着傻笑的乌苏里,暗自腹诽这样瞧着就更傻了,不过幸好生了弘晙几个聪明孩子。
“啊?”乌苏里震惊瞪大双眼,康熙这么八卦的吗?
“喊什么?赶紧说,朕可没那么闲工夫跟你扯!”
乌苏里道了声是,想了一下措词,厚着脸皮道:“大约是我们爷看到奴才的真心所以才对奴才这么好。”
康熙一整个无语住了,对乌苏里的印象又多了一个。
憨批。
“你这意思是四福晋她们对老四不是真心?”
“奴才没有这样说。”
乌苏里看着被盖到自己身上的一口又一口黑锅,感觉很心塞。
“那你说说四福晋如何?”
乌苏里双目不敢置信,这康熙怎么这么八卦他儿子的感情生活?
慢吞吞道:“福晋管家严谨,是个贤内助。”
“那为何老四还为你冷落了她?嗯?是你做了什么?”
乌苏里看着康熙还在给她盖黑锅,心里有些凄凄,感情大家都觉得是她吹了枕边风。
“如果皇上觉得奴才不该对我们爷太过关心,那奴才应该是挡了福晋不少事。”
乌苏里还跪着,心里已经想放弃抵抗了。
“朕问你事情,你还觉着委屈你了?”康熙慢条斯理的抿着茶。
“奴才不敢委屈,奴才只是在反思自己到底哪里没做好。”
“那想明白了吗?”
“奴才不懂。”乌苏里耷拉着脑袋,跪在冰冷的地面显得身子愈发单薄无依,“福晋与爷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奴才承担全部责任?明明是福晋与爷之间感情有问题,却怪奴才不该太好,这是什么道理?”
“你还不服气?”康熙挑眉勾唇,拨弄着指间板指,“朕告诉你为什么,就凭她是嫡妻你只是个侧妃,你就该敬重她让她。”
乌苏里呼吸一窒,闷声闷气地道:“可以前没奴才的时候,难道爷跟福晋就是举案齐眉?”
明明忍了多年可今日却敢大着胆子,自顾自回道:“可见福晋与爷之间的问题,因果皆在他们自己身上并非奴才。”
“福晋心里并不是完全信任枕边人,而爷却不喜欢事事宣之于口。”
“福晋的确贤明,可在奴才看来,她是被贤明捆住了一生。明明心里不愿爷宠其他人,非得强装笑容假装大度。可她偏偏又心里耿耿于怀,心里想了太多。一有什么事情,又不愿跟枕边人多说。”
“于奴才而言,爷首先是他,是值得奴才信任与依靠的人,然后才是四郡王。”
突然察觉到沉默气氛,乌苏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太多,忙道:“奴才今日失言,请皇上宽恕!”
康熙长叹一声,有些感慨道:“这世间夫妻若真的能做到信任彼此,天下也不会有那么怨偶。”
“你就不怕有一日会变心吗?”
乌苏里悬起的心落了地,微微一笑抬起头:“自然是怕的。不过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如果真的有一日变心了,最多只能伤透心,还是要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
“朕看你不是愚笨,是心思通透极了!”康熙闻言朗笑。
“起来吧。”
乌苏里忙不迭起身,“谢皇上!”
刚一起身又听康熙语气变得严肃,“老四没看错你,可朕今日也告诉你,老四是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侧福晋。年家如今就一个待嫁女儿,是最合适的侧福晋人选。”
乌苏里一脸懵望着康熙,不明白他是警告自己还是单纯的提醒。
康熙看出她的不解,按理说是不会跟乌苏里解释。
可却道:“朕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