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愤愤站起身,猛地抬手朝男人胸膛捶了捶。
胤禛没忍住低低笑出声,伸手将气呼呼的仓鼠捞到怀里。
等人停了手,才和颜悦色问:“解气了?”
乌苏里小心觑着他神情,“爷不难过吗?”
胤禛没答,掌心抚着柔软腰肢贴近,攫住朱唇反复吮吻,继续着今日未做完的事。
……
后罩楼上,郭络罗氏依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福晋常服,不顾冬日的风雪寒冷远眺着某个方向。
明艳面颊毫无血色,唇色冻得发白,她依旧看了快一日。
“福晋,您快站了一日了,回房歇歇吧。”
郭络罗氏眼中寂寥如枯木般,恍若未听到婢女的声音。
入夜。
“走水了!”
“快来人啊!”
……
后罩楼一片火光,屋内郭络罗氏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彷佛睡沉了一般。
火光将京城的一角照亮,没一会儿安郡王府起火的消息传遍。
因着是冬日,火势很快就被熄灭。
但安郡王府上下惶恐不安渡过了一整夜。
安郡王咒骂了一夜,早早穿好朝服,带着写好的请罪折子,拉下脸皮跪在宫门前。
康熙辍朝三日,这才第二日。
尽管没有上朝的文武百官,但入宫任职的人来来往往,也让安郡王觉得颜面扫地。
这不是他最害怕的,最害怕是康熙怪罪。
一个被皇家休弃的妇人,居然会在圣旨下的第二日自杀。
这是公然打脸。
用自己的命来表示自己的心中的怨恨,来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安郡王心中恨极了寻死的郭络罗氏,不止是他,还有郭络罗氏一族。
没多久,郭络罗家也来人了,同安郡王一样跪在宫门前。
乾清宫。
康熙眼神阴鸷,气得心气不顺,伺候的人忙去请太医。
自从胤禩被康熙彻底断送了政治生涯,原本就是后宫透明人的良妃当日就病倒了。
此时听闻郭络罗氏自戕,她愈发如履薄冰起来。
良妃床塌旁就剩下一个从微末时相伴的宫女,冰冷的殿宇即使良妃盖了三床被褥也觉得冷。
“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