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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出生(1 / 1)

我叫小橙子,出生在90年代,我的出生地是一个美丽的乡镇,那有山有水,风景如画,是一个适合现在旅游的好地方。家里有一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我没有机会和她一起好好长大,因某种原因,我出生后没有在家呆上几个月,就寄养到一个乡下姑婆家。

姑婆家在乡镇里面的一个村庄上,那里非常的山,家在山腰上,到她家没有马路,都是需要靠步行。我在姑婆家呆了5年,5岁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生存下来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直到5岁那年我才慢慢有了记忆。

那是一段非常不好的记忆,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我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那时候估计一个月都没有洗头洗澡吧,全身脏得不成样子,眼睛眼屎特别多,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疾病。姑婆自己有个小孙子比我大2岁,她没有时间理我,经常把我放在大门口的板凳上,一坐就是一天,每天陪伴我的是在我脸上走来走去的苍蝇,我数不清,不知道有多少。邻居看到我都会绕道而走,估计我身上会发出那难闻的酸臭味。不过那时候虽然会被放在板凳上坐一天,但也是高兴的,因为只要把我放板凳上了,姑婆那小孙子就够不着我了,也打不打我,如果我在地上坐着,他像是有天生的暴性一样,很喜欢打人,而且都是拿竹藤打,身上每天都会有新伤,我不敢还手,如果他受伤,那我会过得更惨,所以每次只能自己忍受着。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有没有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应该是很想的吧,很想他们抱抱,很想他们逗我笑,很想像别家的小朋友那样,过年有新衣服穿,有糖吃吧,有自己爸爸做的玩具玩。不过我不记得了,也许那时候期待没有结果,久久的就忘记了吧。

我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是我新生的一个转机。那时候山上都是竹子,竹子也是村民发家致富的一个宝物。未长成竹子的笋可以做笋干卖,也可以直接卖,长大的竹子可以砍下直接卖给竹制品厂,也可以做成纸。姑婆家就打算做一批竹纸,首先把竹子去皮,切成小段,然后浸泡在专门用来做竹纸的大纸塘里面,在我的记忆里,为了更快更好的软化竹子,上面会撒上一层石灰。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后,竹子软烂后经过各种工艺最后制作成竹浆,最后一步就是将竹浆烘烤了,以前的人们都是会做一个专门烘烤纸的房子,两面是泥墙,中间是一个用来烧柴火的通道,通过柴火的温度,把墙面烧热,竹浆敷上墙抹平,一下子就干了,可以整块的揭下来。

姑婆家没有这样的手艺人,所以他请了一个工人。这个工人年纪在45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的,人很和蔼,第一次见我他没有嫌弃我,给了我一块糖,那是我记忆里面的第一块糖,真的好甜好甜。因为竹纸的工程比较大,要2个月才能完成,所以他在姑婆家住了下来。

他白天会到烤房做竹纸,晚上回姑婆家休息,因平时姑婆也没有时间理我,所以自从他来了以后,我爱跟着他,他去烤房干活,我就跟着去坐在他旁边,烤房真的好热,热得我全身难受,但是我还是愿意待在那里,看着他神奇的把浆敷上墙变成一张张纸撕下,叠整齐,裁切,一切动作流畅。结束一天的活他会带我回姑婆家,给我洗脸、洗脚,给我一颗糖,叫我去睡觉。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活做完了,他要离开回家了,我很伤心,舍不得他走,一直抓着他的腿不放,他没有办法只能抱着我安慰,接下来姑婆开玩笑似的问了我一句让我激动不已的话,我想都不想就想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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