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从月中就开始进入休赛期,猫又场狩待在家里除了定时练习就是睡觉,狠狠地将前段时间被忙碌赛季分走的睡眠时间补了回来。
月底,即将临近圣诞,各公司企业也开始着手放假。
Boungball也是如此,某董事长动用私权,在员工还在坚守岗位的时候就已经把工作迅速处理完,提前进行假期预支。
虽然也可以将工作带回两人共同的家处理,但是布丁头一句‘明明已经是假期,再工作的话也太浪费了’成功堵回尽职尽业的前·随身秘书。
圣诞前,是平安夜。
这也是两人同居后过的第一个年末节日。
平安夜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时,猫又场狩惊疑不定发现原本该好好躺在身边赖床的恋人已经起来,正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垂着眼拨弄手机。
猫又场狩迟疑看了看身边尚还留有些许余温的床位,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确是一副精心准备好要外出模样的孤爪研磨。
黑发青年组织语言,“研磨……你这是要去哪吗?”
早在猫又场狩呼吸轻微变化的一刻就已知晓他醒来的孤爪研磨不紧不慢放下手机抬起眼,黑发青年的确是才清醒,满脸上都是酣睡后的迷茫。
他声音有点哑、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闷闷的也乖乖的。
黑缎似的长发流水般划过体畔,落在肩脊滑下、洒在手背,黑发青年腰间还环着被子,半遮半掩的,单手支起上身,他微歪头,是不解。
室内中央空调恒温二十四度,维持在一个即使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的温度。
猫又场狩以前是有穿睡衣入睡的习惯,但是现在因为任性的恋人,总是弄到很晚,最后收拾过后有时候还故意就这么抱着就睡。
期间方便蹭蹭摸摸就不说,每当黑发青年醒来后提出抗/议,也总是以‘这样抱着更有安全感、也更加安心’诸如此类的借口堵回去。
一退再退,猫又场狩不断放宽底线。
长期以往,也就逐渐习惯了裸/睡。
衣冠齐整孤爪研磨站在不着一物的黑发青年面前,垂着眼俯视着、居于下位的人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伸出的手触了下他的脸颊,猫又场狩“唔”了声,自动靠去些许、将脸颊放在孤爪研磨伸出的掌心,轻轻蹭了下,刚刚没得到回答,他又低低绵绵地问了句,
“……怎么了,研磨?”
“明天是圣诞,我去买点东西,要继续睡吗?”
猫又场狩闻言,下颌压着面前之人的掌心,“醒了就不睡了……不用我陪研磨一起去吗?”
孤爪研磨应了声,“有些事情要顺路去处理,场狩待在家里就好。”
“……好吧。”
见状如此,猫又场狩慢慢眯起眼、像猫咪般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欲要抽回脸、起身去洗漱。
动了下,没抽动。
露出点无
奈的表情,这是又到了每日必经的晨起环节了。
抚着脸颊的手掌轻微移动、变成捏着下颌,手指支着轻轻抬起,黑发青年顺从仰起头,黑又亮的眼瞳里落入一道距离极近的放大身影。
薄软唇瓣被抿含着轻轻亲了下,唇舌交接,柔软指腹蹭揉,孤爪研磨眼睛垂下,将落在掌中的恋人全部收入眼底。
晨起的早安吻持续的时间不短,直到把人亲得气喘吁吁、面颊洇上点红意,更是起了点难得的反应后孤爪研磨才挪开。
猫又场狩手臂推拒,拉开距离,才消肿没多少的唇肉再次变得又红又滟,气急败坏的、话语里甚至含着点催促离开之意,
“我要起床去晨练了、研磨也快点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嗯。”
孤爪研磨慢吞吞应声,但动作没停。
猫又场狩忍耐,半晌,从堆得乱糟糟的被子里伸出腿、‘狠狠’踢了下还站在那的人影。
看似是‘狠狠’踢了下,实则力道轻的就跟踩了下膝盖没两样。
“——研磨,”
孤爪研磨嗯了声,仍旧站在他面前。
黑发青年忍无可忍,一字一句,“把、手、拿、走!”
“……”
最后以猫又场狩退让一步,被摸了个遍才勉强应付走一大早就情绪高涨的布丁头。
他气喘吁吁伏在那缓了好久才勉强缓过神来,支着穿好衣服洗漱完。
深吸一口气,再下楼出现在弓道场时,已经是与平常无二致的模样。
当然、如果没有微颤的腰与腿,以及脖颈上新鲜出炉的斑红痕迹,就更加看不出分别了。
例行的晨训会持续一个半小时,做完晨训后就去吃早餐。
在弓道场的更衣区换下弓道服,回到主宅后去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放着孤爪研磨临走前加热好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