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皎闻言直接提起裙摆给了他一脚。
“谢长赢!你是不是疯了你!”
“你拿那么重要的东西换我一次参加围猎的机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谢长赢抖了下身子,琥珀色的眸子讨好地眨了两下,有些底气不足:“那不是你喜欢吗…”
“我喜欢你就拿战功去换?!你知道战功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
如今朝中局势动荡,皇帝年迈,顺应的继承人和该是从谢长赢那几位叔叔中选的。
可大皇子体弱,三皇子风流不成气候,五皇子也就是谢长赢的父亲早就带着妻子退隐山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
仅存的几个皇子都没多大可能被老皇帝冠上继承者,朝中主力也就逐渐倒向皇孙这一派。
而皇孙之中,最受皇帝器重,朝中推举最多的就是谢长赢。
战功这种东西对于他夺得继承权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推力,可他却…
林皎皎越想越生气,只恨自己不是谢长赢他爹,不然多少给他一顿毒打。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你先听我说。”
谢长赢将她侧过去的身子掰正,眸光微闪,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想想看,我谢长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嗯?”
“放心,战功只是次要的,我有别的独门法宝。”
林皎皎愣怔了片刻,随即冷哼一声,却也是面色有些缓和过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
她将拳头在谢长赢年前扬了扬,秀眉颇为得意地扬起,说道:“…懂吗?”
“懂懂懂。”谢长赢边说边抬手将她的拳头压下来。
“那么这位林小姐,可以带你去准备围猎了吗?”
谢长赢虽然平时说话吊儿郎当的,但是做事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从不做后悔之事。
他说还有更大的后手,林皎皎便相信他。
她假装不经意的动作间,便将谢长赢之前塞到自己手心里的纸条放到了腰侧系着的荷包里。
一切妥当之后,林皎皎拍拍袖口,准备叫小白过来,却被谢长赢出声打断了。
少女清透的眸子望向他,有些疑惑。
“我带你过去就行了,让她回去吧。”
谢长赢说完就转过身去看向猎场那边,一副心急那里的比赛的样子。
那小丫鬟天天跟皎皎那么亲近,有她跟着,自己还怎么弥补这半年来在皎皎心中的地位,怎么表现自己?
谢长赢如是想到。
林皎皎当然看不到谢长赢背对着自己耍小聪明的表情,她转头想了想还是叫小白过来让她去马车里等自己。
皇家猎场四季各一开,今年秋季这场开的却因为皇帝身体抱恙推迟了些。
两人相伴着从落满枯叶的小道而来,脚下踩踏落叶的声音极为清脆悦耳。
路口越来越开阔,这路面所积的落叶也就稀少了起来,大多被下人扫到了路两边的位置。
林皎皎几乎不费力气地看见了躺在路中央的那片树叶,叶子通体焦黄,边缘卷翘,一看就很好踩的样子。
少女当即眼眸一亮,杏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她忙提着裙摆就想过去踩上一脚。
“咔嚓”一声,
跟她预判中一样清脆的声音,可这声音却不是从她脚下传来的。
来人一身墨色束口骑装,玉白的腰封紧贴在劲瘦的腰间,他逆着阳光站立着,眉眼间尽显冷清淡漠。
这是一个长得很俊郎的男人,
可林皎皎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这人长得,为什么跟自己已经故去的手下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就是看起来比自己记忆中的裴喻更加成熟了些。
谢长赢面色不爽地将望着男人发呆的林皎皎拽到身后,朝着男人微点头示意道:“平凉侯,真是好久没见了。”
他口中的平凉侯闻言唇角轻抿,极为板正地向谢长赢行了一礼:“殿下。”
谢长赢叫他起身,又将在自己身后探头的林皎皎往回塞了塞,面上带笑道:“侯爷这是也准备参加围猎?”
都知道这平凉侯武将出身,却从来不参与有关围猎,骑射的活动,问就是手臂受伤,弓箭射的不好之类的托词。
可谢长赢是看过他射箭的,只拉弓搭箭,瞬息之间便直取对方首级。
他无意管别人的事,如此问也只不过是有些惊奇这人为什么不再继续扯谎逃过这次围猎罢了。
林皎皎拽着谢长赢的袖口,微微侧着身子,望着对面的人。
他闻言只是微怔了片刻,随后语气波澜不惊地回道:“臣只是为全一故人愿罢了。”
故人?
谢长赢挑眉,看着男人淡漠如水的眼神也没多问,寒暄了一阵便拉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