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蝶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翻进杜家庄那高耸的围墙,此时天色未明,燕蝶舞在胡乱奔走之间,竟失去了方向。
“糟糕,朝云院呢?怎么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这天都快亮了,叶儿也快要来唤我梳洗了,怎么办才好---”燕蝶舞心急的四下乱跑,这杜家庄真是大的像个迷宫似的。
此时,燕蝶舞竟看见了有人提着灯笼在走廊上徐布慢行,天色暗也看不清是何人,但燕蝶舞心下决定硬着头皮的要前去问路了,就在这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你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燕蝶舞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有人接近她,她会不知道,她的感觉一向是最灵敏的啊。
“你---怪婆婆?”燕蝶舞一转头,竟看见了那位在玉祠堂遇见的怪婆婆,她正好提着灯笼,燕蝶舞转往刚才看见灯笼的方向望去,哪还有人影在!
这怪婆婆的身手,真是高不可测啊,令燕蝶舞佩服。
“你叫我什么?怪婆婆?”怪婆婆把灯笼举高了,照在自己的脸边,那青白的脸色,可怕的吓人。
“对---对不--对不起,我一时食言了---”燕蝶舞忙开口道。
怪婆婆却笑了,还露出了几颗牙齿。
“怪婆婆呀?好听,好听,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称呼我。”
真是位怪婆婆呀---燕蝶舞勉强的笑着:“婆婆,你这么晚了还在散步啊?”
“不晚,不晚,天都快亮了,我是起的早,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怪婆婆笑嘻嘻的问着。
燕蝶舞满脸心虚的笑着:“我也是啊!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可这一走,却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原来如此啊!婆婆我刚进杜家大门时,也和你一个德行,是个路痴呢!”怪婆婆笑呵呵的望着燕蝶舞笑。
路痴?是杜家庄太大了,不能怪她路痴,燕蝶舞不平的想着,又问道:“请问婆婆知道朝云院怎么回去吗?”
“问我就问对人了,你瞧,只要翻过那两,三个屋顶,就可以回去朝云院了。”怪婆婆往屋顶一指。
燕蝶舞抬头望向高高的屋顶,老天!翻过这两,三个屋顶,还得费许多力气呢。不过,还是得谢谢怪婆婆指路才是,燕蝶舞笑着说:“谢谢婆婆指点---”
可眼前哪还有怪婆婆的身影呢?她像一缕青烟似的消失了!燕蝶舞惊讶的不能言语,回过神才想起得快点回朝云院才行,一纵身,跃上了屋顶。
想不到她一跃上屋顶,竟踩到个人了,吓得她差点滚落屋顶,随即一把被那个人给揪住,提了上来。
燕蝶舞惊吓的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会在这里?”
杜怀仁一脸的寒霜,扶燕蝶舞坐稳后,还瞪视着她,“你又跑出来做什么?还大胆的踩本少爷的手?”
杜怀仁将衣袖一掀,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了鞋印子般的淤青,燕蝶舞愧疚的望着他手上的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吧?”
“帮我揉揉。”杜怀仁仍瞪视着她,并把手举在她面前。
燕蝶舞委屈的帮他轻揉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呢半夜会躺在屋顶上呢!”
都怪那个怪婆婆。等一下,怪婆婆是不是知道杜怀仁在这上头,而故意要她上来的?这---不得而知。
“我只有半夜能出来走走,你却三番两次的来打扰我!”杜怀仁不客气的说道。
“谁叫你装病呢?不装病不就没事了。”燕蝶舞皱着眉说。
“你懂什么?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人,就算成年后告诉大家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却没有人相信的痛苦,你能了解吗?”
燕蝶舞望着他白玉似的脸,似乎有些同情起他来了。“你的家人,不相信你没病?”
“他们只相信我病的很重,快死了,所以得成天躺在床上,吃药喝补的。”
杜怀仁面无表情的说。
“有这种事?可是---你的脸色这么糟,很难相信你是没病的呀!”燕蝶舞据实的说。
“可你相信我没病啊!”杜怀仁直勾勾的望着她。
燕蝶舞望着他俊美的脸,立即红着脸,停下了轻揉的动作:“或---或许你有隐疾,外---外表看不出来。”
燕蝶舞想起袁一凡说的话,说杜怀仁可能有隐疾,所以心态不太正常。
“隐疾?什么隐疾?”杜怀仁疑惑的望着杨蝶舞。
燕蝶舞想了想,将袁一凡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例如---不能人道啊!”
杜怀仁扬了扬眉,直望着燕蝶舞,“原来---你脑子想的是这种事啊?”
“是啊,难道---这是真的?”燕蝶舞同情的望着杜怀仁。
杜怀仁静默的望着燕蝶舞,不发一语,燕蝶舞见他静默,就当他是默认了,“我知道得了这种病,你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