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怀仁抱着燕蝶舞进房的同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项决定了,燕蝶舞只有在他身边才会安全无虑。
“我不要再顺着我娘的意急需生病了,我要让大家知道,我的病早已痊愈了,我们该做一般正常的夫妻才是。”
“这样好吗?”燕蝶舞望着他问。
“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安心,今天你中了毒,幸好不是没解药,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杜怀仁握住她的手。
“你说这些话,不是因为毁了我的清白才说的吧?”燕蝶舞望着杜怀仁,眼眶不觉得盈满了泪水。
“蝶舞,你想问什么呢?”杜怀仁柔情的望着她。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好害怕,我是在做梦---”
“之前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其实真是为了把你逼走,可想不到你还真是有骨气,说不走就不走---”
“你想把我逼走,是怕我步上那六位新娘的后尘吗?”
杜怀仁的眼中充满了哀伤,终于在燕蝶舞面前显露了出来,“你说的没错,她们全是因我而死的。是我太懦弱,为了怕我娘伤心,而一直在装病,好让我爹为了牵挂我而时常回来杜家庄,那六个我从未谋面的新娘,才会因此遭人杀害。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想要杀害杜家刚入门的新娘呢?”
“你半夜吹箫,是为了哀悼她们六人?”
“我对不起她们,只能如此聊表心意了。一个新娘在半夜投井自杀,大家都当成意外---但接二连三的死了六个新娘,再也没有人觉得那是意外了,而杜家庄也因此成了不祥之地---”杜怀仁无限感叹的说道。
“你有发现可疑之人出现在杜家庄吗?”燕蝶舞问着。
“根本来不及有发现,新娘子入门之时,我得卧病在床,等天一黑,新娘就离奇的死了,可疑之人要查也查不到。”
“这个凶手,身手只怕是非凡---”燕蝶舞凝重的说。
“蝶舞,我很担心你,那凶手多次欲致你于死地,只怕是不达到目的是不会放手的,我真不知道,把你留下来是对还是错?”杜怀仁抚着燕蝶舞的长发。
“你赶不走我的,所以只好留着我,将来如果真有危险,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燕蝶舞微笑着说。她终于了解杜怀仁的用心,今夜可说是她最幸福的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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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夜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杜怀仁搂着蝶舞,在书画前写着诗句,燕蝶舞望着纸卷上那洋洋洒洒的字句,喜爱极了。她坐着,杜怀仁站在她身后,他们之间的浓情,似化不开。
“少爷,你怎么下床了?”何嬷嬷和水烟一大清早就端着药汁来到了松竹园,这一进门就看见了杜怀仁和燕蝶舞这副恩爱的画面。
“我下床,给蝶舞写诗。”杜怀仁站直了身子微笑道。
燕蝶舞满面春风的笑着:“怀仁---教我识字---”
“怀仁?你直呼少爷的名字?”何嬷嬷又是一顿指责。
“妻子唤丈夫的名,没什么不妥。”杜怀仁抚着燕蝶舞的发。
水烟在一旁看得心碎,她的脸苍白的可怜。
何嬷嬷一副不相信少爷转变的样子,怎会在一夜之间,少爷和那丑丫头如此的恩爱呢?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少爷,你身子不好,快回床上躺着,我喂你吃补药。”何嬷嬷端上了补药。
“何嬷嬷,别再送补药来了,我没病好得很。”杜怀仁拉起了燕蝶舞。
“什---什么?这是夫人交代的呀---”何嬷嬷震惊的说。
“对了,我娘也快从万佛寺回来了,我们该一同去向她请安才是。”杜怀仁挽着燕蝶舞说。
见杜怀仁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何嬷嬷更憎恨起燕蝶舞来了,这丑丫头不知给少爷下了什么迷药,令他神魂颠倒了。
“少爷,你别叫夫人担心了---”水烟哀伤的望着他们。
“夫人从今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没有生病,等她回来,我会让她明白的。”杜怀仁拉着燕蝶舞走出了门。
他们一走出了门,水烟的泪便决堤似的掉落,何嬷嬷心疼的望着她:“水烟,别伤心。”
水烟哽咽的说:“我原以为,我可以一辈子服侍少爷,每天---只要能在少爷身边服侍着他,水烟此生也满足了---”
“水烟,我知道你对少爷一往情深,这---咱们得想个办法,把那丑丫头赶出杜家。”何嬷嬷心生诡计的说。
杜怀仁挽着燕蝶舞在园子里漫步之时,引来了杜家仆人们上上下下的震叹声,他们皆不敢相信,那足不出户病的快死掉的少爷,惊扰挽着他的新婚妻子出来散步了。
“少爷,少夫人。”沿路许多的仆人赶忙着打招呼。
燕蝶舞笑道:“你还真能泰若自然的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