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城任由她捶打着,“若是打我能让你好过些,你就打吧!”
“你---”澄浅收回了手,一径瞪着他。
斗气也得有个势均力敌的对象,人家摆明了随她叫阵,自个儿如老僧入定般的不动不闻,这场架吵得起来才怪。
“气这么快就消了?”冷倾城不信她会这么快答应与自己恢复邦交。
“除非你死,否则我永远不会消气!”
“如果每个女人只要任心中希望某个男人死就可以成真,那这世上必定只剩女性了。”
“这样不好吗?没了你们这些作恶多端,只会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是吗?没了男人,你认为还有谁能救救你贫乏的---知识?”想起她的误解,冷倾城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指正她一番。
说不定这样会让她对自己的恨意减少一些---
他不怕树敌,但他真的不喜欢与她为敌的感觉。
喔!他有麻烦了!他原本单纯的道歉心态,是不是又掺杂了些许的情愫下去?
“你够了没有,用身体非礼嫌不足,现在还打算用言语来调戏我?”乌鸦果真是黑的,怎么漂也成不了白的。
她质疑为何村民对他的赞赏未曾因为这件丑事而改变,为什么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仍那样的完美?
“小浅,昨天你认为自己侥幸并未怀有我的小孩,但现在我得纠正你的一些观念,三年前在破庙的那一次,我是绝对无法让你怀孕的。”
“你还想为难自己的下流行为辩解?”澄浅的语调里充满了不屑,她没有奢望他认错,但绝对没想过等到的确实他的否认。
“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只是你怎么能一口咬定我侵犯了你?”
“王大婶,林大娘看到了,她们都能作证!”
“她们看到了什么,你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这样就足以代表我欺负你了吗?”冷倾城不知道那几个老太婆是怎么告诉她的,竟让她至今仍以为自己是罪无可赦的强暴犯。
不过---她到现在仍未理清那团误解,这是否说明了她的纯洁?
“你少为自己找理由了,你骗不过我的!爷爷要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厨娘,厨娘说你的确跟我---”
“好吧,那你说说看,厨娘是怎么对你说的?”冷倾城笑着问道。
看着他的脸,澄浅什么花也说不出口,感觉自己正打从耳根子处,开始热了起来,“反正---你就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你不说出个确切,我怎么承认?”她脸红的眼中像极了三年前的娇羞,冷倾城发觉已是陈年往事,他却记忆犹新。
“厨娘问我能有没有---东西--”澄浅转身看着亭子下的花草,这会儿不止脸有火在灼烧,她全身似乎都在灼烧了。
听了她的讲诉,冷倾城嘴角扬了扬。与她只剩半步之遥,站在她身后,呵气直达她的颈背。
澄浅左右扭动着头,抗拒他袭来的气息,她往前走了一步,刻意的隔开他的靠近,无奈他像个鬼魅般亦步亦趋,她火大了。
“你到底想怎么眼,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的干脆承认吗?”她霍地转身,没料到这个动作却让自己与跟上来到冷倾城撞个正着,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块三年前他第一个吻落下的地方!
“这回我没有趁人之危,是你自己过来让我亲的。”冷倾城顺势搂着她,动作再自然不过。
“你这个小人,放开我!”澄浅挣扎着,奋力想挣脱他的搂抱。
冷倾城凝视于她的反抗,附耳对她说道:“小浅,你真的误会我了,那天我对你做的那些举动并不能算是----你懂了吗?”
意会道他话中的含义,澄浅心一凛,用力往他的脚上踩去,附加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龌龊!狗改不了吃屎!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碰到我的!”
挟着怒气,她顾不得扭伤的脚,愈走愈快。
低头看着被踏脏的鞋子,冷倾城不觉得痛,她的动作叫他知道她的脚伤痊愈的很快。
抬首望向已经消失的粉紫色,他缓缓扯开了一抹笑弧,“你无法赢的,小浅,对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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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澄浅边咒骂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怒火难消的坐在椅子上顺着气。
杏儿见主子回来了,忙不迭的奉上茶水:“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气呼呼的?”
不是生她的气吧?是她说想一个人安静的在凉亭里整理订单的,所以她才回房间打扫---
澄浅高八度的声音打断了杏儿担忧的冥想。
“还不是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
可恨的男人,可恨的笑容,她老是觉得他那一脸暧昧的表情在嘲弄她,尤其可恨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