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货物一批批往内陆销送,活络了整个通运。
除此之外,凤家在江湖上也是颇具名望,倒不是有什么惊人的武艺流传后世,二十近几代的主事人物胸襟开阔,热衷于结交各门派的朋友,再加上与位在开封的‘年家太极’有世代情谊,因此‘海宁凤氏家族’的名号,在江南,江北一带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然而,自凤鸾懂事以来,凤氏家族众尽成眼线,密密的散在她生活周遭,美其名曰,众人是为了护她周全。
这些年过去,她从一开始的反抗道如今的认命,可偶然时分,那温驯底下的任性也要抬头,要不她今儿个也不会大胆的偷溜出府,躲在送来祭品得凤家马车里,即使晚些叫人发现,又得受到爹爹凤聚来到责罚,能出来透口气,也是值得了。
寻常的时候,凤鸾是不会仗着凤家的势头在外头耀武扬威的,刺客虽对这个陌生男子出言恫吓,却说的红潮满面,结结巴巴,气势倒去了五分。
男子那浓眉放低,他先是眯起来双目,忽而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凤鸾紧紧抓住伞柄,渗透着不安。
这一时分,驾车送来祭品的几个凤家家丁全挤在观潮的人群里,她就怕男子笑声过响,要引来注意。
他忽地大掌一松,放开姑娘家的嫩手,一时间凤鸾还以为自己的恫吓生了效用,借着却听他笑着说道:“小姑娘,旁人顾忌你们凤家,我可没放在眼里。”
男子神态自若,唇角始终噙着戏谑,他方刚的下颚微扬,顾盼间又股睥睨众生的傲气。
心口突突两响,好没来由的,凤鸾被他瞧得胸口发热,却觉得他说的话是真非假,尽管‘海宁凤家’势头再大,气势再凌人,也没能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