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怕怀里的糖瓜滚落,又怕凉了之后味道不好吃,他就跑得毫无章法,免不得要被滕昌英拍上两下屁股。
好不容易躲开了滕昌英的棍子之后,滕申翊就手脚并用地钻过府邸后院的狗洞,再顺着槐树爬上邻家后院高耸的墙。
在屁股疼的快开花的阵痛中,他嘴里哈着白气,龇牙咧嘴地喊着那小妹妹的名字。
往往得是他喊了不知多久,一抹穿着大氅的人影才会施施然地从雪地之中走出来。
滕申翊就掏出搁在怀里还温热的糖瓜,捧在手心里,递给那人。
"来,吃糖瓜。"
"好甜。"
稚嫩的童声和冷冽的嗓音交叠,将滕申翊从回忆之中骤然唤醒。
明媚的阳光暧昧地勾勒出那人眉眼的轮廓,冷峻之色稍退,佛子仿若渡上金光。
他一只手还搁着糖瓜递给滕申翊吃,另一只手则拿了一小块递到唇边。
似乎是因为许久未吃过这般甜腻的味道,裴郁的眉眼略微颦起。
多年前口中呼出的白气将回忆盖住了纱,如今京中暖阳光线明媚。
触手可及的现在里,有人比回忆还要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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