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
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最终也没有强求,只是靠近他的手心,轻轻蹭了蹭他。
“好乖。”夏野抱着它,脸贴在它的鳞片上,冰冷的触感缓解了他的热,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
黑龙异常温柔,将他缠绕其中,巨大的身躯将他吞没,仿佛要将他永远占有。
“我该走了,”夏野蹭了蹭它的鳞片,“下次再见。”
—
下一秒,夏野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池昼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养条龙当宠物不好玩么?”
他低下头,下巴从夏野的掌心蹭过,带来一点细微的痒。
夏野骤然回神。
他松开池昼的下巴,下意识靠在了椅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好热,”夏野说,“管好你的龙。”
“嗯?怎么是我管好它了,你不是挺喜欢跟它贴贴的吗,冰冰凉凉,多舒服啊,”池昼声音低下去,带着点压抑的喑哑,“还是说你嫌它不够温柔?”
他松开夏野的手,再次靠回自己的椅子上,笑得意味深长。
夏野瞥了他一眼:“我可没说我喜欢。”
他仍然觉得热,解开衬衫第一粒扣子,露出一小截纤瘦的锁骨。
池昼的眼神一暗,声音更低:“不喜欢么?我怎么不觉得。”
夏野避开了他的眼神,不再看他,手指紧紧扣住了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池昼定定的看着他,唤他的名字:“夏野。”
“嗯?”夏野没抬头,只是专注的看着场内,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没有人说过……”
池昼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话,又像是没有说,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耳边:
“你很会撩人?”
夏野陡然抬头,显然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问:“嗯?!”
……就是这幅不知风月的样子,让人最是心痒。
池昼摇头,没打算把话说出来。
—
池昼抬手,将冷气调低了两度。
他的视线落在绿茵场上,新一轮的热身赛已经开始了,两台机甲正打得不可开交,他们这里是最好的位置,足以看清那两台巨兽的一举一动。
往常这种时候,池昼会将它们的一招一式都记下,但今天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夏野身上,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无法抑制。
“这比赛没法看了。”半饷,池昼终于出声,无奈的耸耸肩膀。
夏野问:“房间太闷了?”
“嗯,”池昼点头,“有点热。”
“那我们出去?”夏野指指绿茵场,“观众席上有位置,今天是假面主题,没人会看见我们。”
他有这个想法很久了,包间里视野虽好,但容易分心,不如观众席上气氛热烈,所有人都全心投入比赛。
“行,”池昼起身,在置物架上一番挑选,“你想戴哪个?”
置物架上是一整排假面,从最为简单的素色白面具,至花纹繁复的羽毛舞会面具应有尽有,其中夹杂着风格独特的鬼狐面具等等,令人眼花缭乱。
“这个吧,简单。”夏野从架子上拿起一张最简单的黑色面具,刚一扣在脸上,转头却发现池昼的画风与他截然不同。
他选了一款最华丽的舞会面具,金色羽毛与碎钻交相辉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流畅的下颌线。
配上手工定制的暗纹西装,像是从维多利亚时期化装舞会上穿越而来的绅士。
“你干脆再戴顶礼帽吧,”夏野面无表情的说,“就可以去参演《歌剧魅影》。”
“是么?我觉得我这身打扮正好,”池昼神情无辜,指了指观众席上的人,“看看他们,再看看你,这么简单合适么?一看就是乔装打扮去打探消息的,一点都不像个正经看比赛的。”
夏野:“……”
他刚想说我比你正经,却正好看见一个观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袭华丽的裙装,裙摆足足有两米长,被裙撑撑成圆润的弧形,脸上的面具比池昼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将一只孔雀的羽毛都镶嵌在了上面,额头上还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样式极其浮夸。
“我没骗你吧,这就是假面舞会,”池昼说,“这群人就是这么夸张,我这还算保守了。”
他按住夏野的脸颊两侧,将漆黑的面具从他的脸上取下来,露出那张清秀的脸。
池昼的手指在置物架上穿梭一轮,最终定格在一张假面上,他只是拎起来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将它戴在了夏野的脸上。
池昼后退一步,来回打量了几遍,满意的点头:
“好了,戴这个吧,听我的准没错。”
他的动作太快,夏野甚至没看清他拿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