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子。
之前听到下面太监急报,说父亲出事了,童皇后才连忙赶来,此时见到田雨的警示,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也是在深宫中多年的人,虽仗着有童陌撑腰一向没什么太大顾忌,但有些事情她懂,开始快速打量四周的情况,见到三大派掌门在场,瞳孔骤然一缩。
笃笃笃!牛有道拄剑慢慢走了过去,巫照行和管芳仪随行左右,可谓寸步不离。
龙休、孟宣和宫临策见牛有道过去了,或皱眉,或面无表情,宫临策摇头叹了声,“何必自己跑出来找死!”
一开始,从头到尾,双方的条件谈到童陌身上后,牛有道不知是不是忽视了,并未牵连到童家在皇宫的人头上。
“走啊!”童陌着急喊了声,本就熬了一夜充满血丝的双眼更红了。
童皇后开始惴惴不安了,在太子的拉扯下,埋头就要避开牛有道转向另一边离开。
“且慢!”牛有道喊了声,同时挥手示意了一下。
管芳仪立刻闪身而出,挡在了母子二人身前,伸手一拦,笑眯眯道:“道爷有话,二位稍等!”
母子二人顿时战战兢兢,对眼前的女人有畏如蛇蝎的感觉。
管芳仪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暗爽一把,从未想过一国皇后居然会如此害怕自己,放在当年的齐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齐国的皇后哪会把她给放在眼里。
她依稀记得,当年的齐国皇后嫌她玷污了齐京的名声,差点把她给赶出了齐京,后来又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牛有道来到,田雨立刻拦在了母子二人跟前,赔笑道:“道爷,宫里的女人没见识,是老奴没管教好。”
牛有道眉头略挑,“让开!”
田雨一脸牵强,难以挪步,牛有道手中剑如手杖般抬起,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死太监,别挡道!”
田雨最终赔笑着让开了,让出了身后母子。
牛有道笑问:“童皇后?”
童皇后怯生生问了句,“你是何人?”
牛有道:“在下燕国南州牛有道,见过皇后娘娘!”拱手,彬彬有礼地弯了弯腰。
一听是这人就是牛有道,再结合父亲被抓之事,昨晚的动静她不会不知道,越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吓得够呛,抓着儿子手的手下意识握紧了几分。
太子感觉到了母亲心中的恐惧。
牛有道下一个就盯向了他,问:“这位是什么人?”
太子顿时紧张了,田雨忙道:“朝中官员,他也是一片好心。”
牛有道:“朝中官员!这穿着不像,朝中官员焉敢和皇后娘娘拉拉扯扯,想必这位应该是当朝太子吧?”
童陌忽大声道:“牛有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和他们无关,和他们无关,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老夫来便可,老夫罪该万死,老夫认了!”
牛有道偏头看去,“果然是一家人情深!”
见太子被拦,当即有朝臣欲冲过来护驾,却被之前拦太子的老臣拦住了,苦口婆心道:“不能不过去,不能过去,不能让那贼子以为太子势大!”
“难道要眼睁睁看太子受辱不成?”
“诸位放心,哪怕是三大派掌门也不敢当众对皇后和太子乱来,他不敢。”
太子一系的朝臣虽被拦住了,却一个个紧张的不行。
也有不少朝臣目光闪烁状,或者说在冷眼旁观,或也可以说是幸灾乐祸。
“看来是太子无疑了,当朝太子,燕国未来的皇帝陛下…”牛有道微笑嘀咕着对太子微微点头着。
正这时,外面马蹄声阵阵,众人看去,只见一辆辆马车在禁军及一群修士的护卫下直接进入了宫中。
许老六跳下马来,来到了牛有道身边禀报,“道爷,人带来了。”
牛有道嗯了声,双手杵剑道:“把刺客带出来与童相对质!”
许老六应声过去,对那些押送的禁军传话。
“根本不是什么刺客……”紫金洞那边的修士也快步到了宫临策身边,对宫临策嘀咕耳语了一阵。
宫临策皱眉。
马车上的人下来了,男男女女一堆,一个个惊恐着看向四周,看到被抓的童陌后,有人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啊!”朝堂外的众臣哗然,发现被带来的都是童陌的家眷,不是童陌的儿子就是童陌的女儿,总之儿孙家眷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大堆,足足七八十号人。
这些平常在京城横行的人,此时皆惊吓的犹如鹌鹑一般。
哪怕是平常欺男霸女无人敢惹的,此时也是一脸煞白,平日里的威风不知去了哪。
“姑姑,姑姑,皇后姑姑……”突有人朝皇后大声呐喊,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欲上前却被禁军刀枪拦住了。
而童皇后却脸色难看地偏头向了一旁,不去看,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