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们两个怎么选?这都对缥缈阁的人动手了,还有什么是牛长老不敢做的吗?
刚刚,牛长老已经当他们的面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选择不好的话,两人中至少有一个是无法活着离开的。
而出卖本派长老也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不出卖的话,一旦被缥缈阁查出的后果可想而知。
面对这难以抉择的问题,秦观含糊其辞一句,“我们遵从宗门法旨。”
牛有道微笑,“这就对了,大家都是为了宗门好。”
秦、柯心里一个骂娘,一个问候他祖宗,你这样做是为了宗门好?宗门敢做这事?
“放心,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如刚才所说,这里有两个人出事,缥缈阁查不出是谁干的……”牛有道跟两人谈起了心,二人内心不敢苟同,表面唯唯诺诺。
稍啰嗦了那么一阵,几人身后传来痛苦的呼唤声,“我说!”
秦、柯二人回头,牛有道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二人相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走到受伤倒地的两人中间,二人才发现受伤两人的异常状况,一脸的痛苦,半边肤色通红如火烧一般,另半边竟凝结出了寒霜,此情此景令二人惊悚相视,不知怎么回事。
殊不知二人体内正处在极度的冷热煎熬中,痛苦滋味难以形容,加之一身法力受制,无法施法抵御,血肉之躯硬生生承受着。
牛有道:“愿意说了?”
一身脏泥者痛苦道:“我说。”
牛有道看向另一人,“你呢?”
断臂者哆嗦道:“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牛有道:“我提醒你一句,他已经愿意说了,你不说,那我只能杀了你。不妨直说了吧,只要你们出卖了圣境和缥缈阁,就有了把柄在我手上,我也没了杀了你们的必要,你们对我还有用处。”
这是个理,已经有人答应开口了,自己不说就真的是死路一条,痛苦煎熬中的断臂者咬牙道:“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我说。”
“这就对了,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牛有道俯身,探掌摁在了一身泥的人的胸口,只见后者身上的寒霜渐化,异常的通红肤色也缓了过来。
痛苦暂时化解了,那人重重呼吸着、喘气着,如释重负一般。
之后牛有道又走到另一人身边,同样暂时化解了对方的痛苦,收手后提醒道:“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两人的口供对比,有一句对不上,我就从你们身上缷下一个部位,或者直接宰了说假话的那个,明白吗?”
倒在地上的二人喘着气,没吭声。
牛有道手中剑一提,忽在断臂者身上一戳,后者立刻昏厥了过去。
牛有道走回一身泥者的身边,又对秦、柯二人道:“准备东西,我问,你们做口供。”
二人不知他为什么要冒险费这个劲,觉得不值得。
可对牛有道来说,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对一个决策者来说,掌握情况是做出判断的起码依据。
修行界各派对圣境和缥缈阁的情况知道的太少了,连对手的一点有用信息都不知道,等于是连面对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身上都没有纸笔,也找不到合适的记录口供的东西,最后在牛有道的提醒下,扒了另一人的衣服弄干净,笔墨也只能是借那位的血一用。
牛有道指了秦观做记录,示意柯定杰警戒四周,之后才问地上伤者,“先把缥缈阁这次参加猎狐人员的名字报上。”
“陈彪、卢天广……”一身泥者瘫在地上喘气着、思索着慢慢道来。
这么多人的名字,想一下顺溜报出来也有一定难度,期间不免多想一下。
待到名字全部报完,牛有道要了名单一个一个问,“陈彪在缥缈阁干什么的,什么职位……”
问一个答一个,一身泥者逐一道来。
说的内容比较多,牛有道不忘提醒秦观,只记摘要,废话不要记,现场也找不到那些东西记录。
仅问完这些,天色就已经是傍晚了。
拿到口供后续能发挥什么作用,牛有道暂时也不知道,但已经有了起码的收获,至少是让他心动的收获,他看上了名单中一个人,一个叫“敖丰”的人。
据被审讯者讲,敖丰是从无量园出来的,而这个无量园正是长有无量果的圣境禁地,无量果也就是妖狐一族所谓的狐仙果。
盯着名单上的敖丰名字琢磨了一阵,牛有道问:“说说这个敖丰,无量园乃是圣境禁地,能派去看守无量园的人,怎么会跑来参加这次的比试?”
一身泥者道:“应该是不想困守在那,有关系趁这机会出来了。无量园乃是圣尊最看重的地方,乃禁地,看似轻松,实则如履薄冰,稍有疏忽就是人头落地,出了问题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都难逃一死,而进了无量园几乎就失去了自由,几乎没人愿意去无量园。这次比试,缥缈阁这边成绩突出者是要得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