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开始,幸北等人才算是真正开始天赋者的训练。
每天除了要像以前一样跑步、射击、障碍跑、锻炼大到核心小到脚趾的肌肉力量,还要做念力基础训练,用念力引体向上、隔空对战、计时跑等等。
幸北眼见自己的精神体像吹了气一样日益雄壮起来。人体长肌肉总归有个极限,可是精神力没有,精神力也不像肌肉,不会因为没有持续训练就退化。
看到自己的精神力长势喜人,幸北是真的开心,但训练也是真的累。
葛卉子某种程度上来讲比精英班教官还可怕。虽然精英班教官喜怒无常、爱好踢人屁股、还特别虚荣,而葛卉子情绪平和、轻易不对学生动手。但是葛卉子一旦决定温柔地摸一摸某个人,基本上约等于那个人要被铁棍子乱揍。
——血肉之躯对上铜手铁臂,有如鸡蛋碰石头。
幸北某次由于表现好,被葛卉子亲切地拍了好几下手臂,第一下眼泪就快出来了。
回来后一撸袖子,其他三人差点笑死,说她像个被小姑娘踩了的蘑菇。
此时此刻,学生们正像风干的腊肉一样,在训练场的墙上挂成一排。
他们的手却并没有吊在墙上。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支撑在墙上,四肢都在无力地随风飘荡。
他们用的是念力。
“我撑不住了,要断了要断了……”翟洪广鬼哭狼嚎,唐濯无语:“为什么你连念力都这么柔弱?”
“一人掉下去全班受罚。”幸北仰头看着他一根根崩裂的小触手,又看到远一点其他同学惊恐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触手轻轻托了翟洪广一下。
翟洪广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销魂的陶醉。
葛卉子狐疑地往这边瞧了一眼,迅速爬过来。
幸北立即缩回小触手。
第一次看到葛卉子念力触手像章鱼一样支着她迅速有力地在墙上爬动的时候,幸北有被震撼到,但后来幸北就习惯了,不仅习惯了,还习惯了和葛卉子打游击战,在葛卉子的念力场覆盖过来之前,收回作弊的小触手,以免被她探测到。
翟洪广神色再次变得狰狞。葛卉子探了一圈没发现问题,深深看了幸北一眼,转身去监督别人了。
龚呈收到幸北“安全”的信号,散出念力帮翟洪广治伤。翟洪广又发出欲.仙.欲.死的哼哼声,龚呈脑门青筋直跳,蓝色的念力倏地变成黄色,在翟洪广刚治好的精神体上一抽:“闭嘴!”
本就摇摇欲坠的翟洪广“嗷”一声,触手一松,幸北本想接,不料葛卉子听到声音正好回头,念力也忽然间弥漫。
“咣!”一声,翟洪广屁股着地,震得墙壁都晃了两晃,上面挂着的一排腊肉干也晃了两晃。
腊肉干们面露绝望。
葛卉子一脸“抓到你了”的得意:“全体,加30分钟!”
四面八方响起学生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人毫不客气地指着翟洪广:“老师,他一定还会掉的!”
翟洪广:他是链子吗说掉就掉?
“——这次别人可以帮助他。”葛卉子的话成功堵住众人的嘴。学生们期待的眼神唰地看向幸北。
幸北:?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默认翟洪广是她的责任?他又不叫她妈,这个亏不能吃。
幸北赶忙举起双手:“翟洪广那么弱又那么重,三十个我也带不动!”
……
柔弱的翟洪广像只皮球,被全班踢来踢去,又像是击鼓传花那捧花,每个人拿到手里都迫不及待地扔出去。就这样在每人五秒钟、全班共同的配合帮助下,精英班携翟洪广终于熬过了漫长的30分钟。
全班三十来人一下墙,翟洪广就收到了热情的黄色触手问候。
那几个和幸北一伙人不太对付的世家少爷更是脸色不悦,阴沉沉看着翟洪广,低声叽叽咕咕,估计是骂麻瓜拖后腿一类的话。
“洪广,你真的弱的不行。”唐濯语气十分嫌弃。
“我也不想啊。”翟洪广柔弱地捂着肺,哭唧唧,“我真的觉得天赋反转影响到我的念力了,我怎么着也是个A+啊,不可能比不过班里那些B级。”
倒也有些道理,但是有借口的弱也还是弱。幸北怅然叹气:“你这样的,以后能干啥?”
唐濯:“他能干啥?他干啥啥不行,拉屎第一名。”
翟洪广踢了唐濯一脚,然后小心地看着龚呈:“我、我能干……医师?”
龚呈面无表情:“两个礼拜前押着我去上医师特训课的是谁?”
翟洪广:“是幸北。”
幸北冷冷转过身:“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行,就算把你打晕了我也得把你送进医师特训课。”
翟洪广:“嘤。”
翟洪广想了想:“其实我觉得我做射手也还可以。”
唐濯自从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