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哥儿。他肤色有些苍白,眼角却带着几分浮青,一脸纵欲过度。面容倒也俊朗,只不过笑容猥琐,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家丁,也都一脸笑意,一看就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此时,他虽然伸手拦下了傅容月,目光则是看向白芷柔,眼中赤果果的猥亵让人作呕:“小姑娘,走这么急,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月儿……”白芷柔一愣,下意识的握紧了傅容月的胳膊,左手却放在了腰间。
爹兴致好时,偶尔会说一些行走江湖的趣事,里面也总有这样的桥段,她明白自己大约是被调戏了。腰间搁着师父秘制的迷魂香,不过师父说,京都中很多人有权有势,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她一时也不敢下手,料想傅容月在京都混的日子比自己长,暂且看她的脸色行事。
傅容月以为她害怕,顺手将她往自己的身后一拨,她足足比白芷柔高了大半个头,白芷柔往她身后一站,安全感油然而生。
傅容月挡住了这位公子哥儿的眼神,男人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你干什么?”
“堂堂天子脚下,京都圣地,公子是否太过无礼了?”傅容月冷冷的开口,神色也格外严肃。
她气势颇足,一下子就镇住了这些人。
领头的公子哥定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待看清楚她的长相,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怎么,我没搭理你,你吃味儿了?别着急啊,我也疼你的!”
说话间,他还伸出手去,径直往傅容月脸上招呼。
傅容月只觉得一阵恶心,她一把抓住公子哥的手,乡野长大的人,力气本就比寻常女子要大些,一抓一拽一推,生生将人推了一个趔趄。
他身后的家丁急忙扶住他,大庭广众之下,他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尤其是在白芷柔跟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公子哥抬起眼来时,一抹阴狠闪过:“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你长得有点意思,大爷一刀就了结了你。滚开,再挡着大爷的道儿,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谁?”此时此刻,傅容月反而冷静了。
在京都如此嚣张的人,多少应该是有些家世的,她正愁昨日在端门外立的威还不够,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公子哥以为她是怕了,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说出来怕吓死你,我是户部尚书王源之子,举子出身,在这京都里,谁不知道我王柏桓的名字?”
“户部尚书……”傅容月喃喃低语,她快速的思考了一番,很快就道:“堂堂一品大员,没想到家教竟然如此稀疏平常,教出了你这样的儿子,王大人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王柏桓显然没料到她完全不把户部尚书这样的官位放在眼里,又听她嘲讽自己的父亲和自己,脸上更是挂不住,怒气勃发的跳了出来,喝道:“你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
傅容月冷哼道:“你别管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就凭着你当街强抢民女,调戏女子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爹下大牢了。”
“你少唬我。”王柏桓怒道:“我在京都混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指不定那个时候,老子把你上上下下都看光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顿时,王家的家丁爆发出一阵哄笑,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傅容月身上打量起来。
“找死!”傅容月目光阴沉,看了看他,略略上前来一步。
白芷柔忙拉住傅容月,她不知道户部尚书是多大的官儿,但看王柏桓嚣张的模样,还以为非常厉害,小声劝道:“月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快走吧!”
傅容月没回答,反而是往前站了一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呗!”王柏桓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周围的人一个都没笑,全都在愣愣的看着傅容月。他们都看到了她脸上的胎记,顿时联想起近来京都的传闻。众人心中都在嘀咕,莫非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陛下御赐给陵王魏明玺的未婚妻,忠肃侯府的二小姐?
王柏桓也渐渐反应过来,很快,一层薄汗悄悄爬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