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要碎成片儿!
傅容月来不及多想,那一瞬间,求生的念头无比强烈,她人在半空中,脑中竟只有魏明玺的面容。
微光一闪,半空中的傅容月立即消失了,下一刻,傅容月面朝天一屁股摔在了魏明玺宫室的地板上。
在那边的山崖上,傅容芩探出头去往山崖边看了好一会儿,傍晚山间的雾气不小,她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从这么高的山崖上坠落,就算傅容月有九条命也会死十次的。她冷冷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襟,衣带被傅容月扯散,她只得用手拢了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下了这块平地,快步往忠肃侯府的宫室走去。
到了宫门口,她假意叫住了傅行健身边的一个婢女,问道:“二小姐在吗?”
傅容月自然不在,她来询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得到答案后,当即脚不停步的离开了。
那婢女目送她走开,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白得那么厉害不说,衣衫也是散的。莫非,有人对大小姐不利吗?
不过,傅容芩如今已经是赵王侧妃了,又有谁敢对她不利?
婢女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不再放在心上,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傅容芩回到沈贵妃落脚的宣威殿,沈贵妃已然梳洗完毕,和衣水下。傅容芩长舒一口气,让婢女禀告沈贵妃自己来过,也浑若无事的回了自己的寝室。
傅容月那一跤摔得极重,落地的刹那间,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摔成了八瓣,不由哼了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宫室的人都被惊动了。姚远是第一个奔出来的,瞧见她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吃了好大一惊,忙上前扶起她,关心的问道:“王妃怎么来了?还是……还是这么来的!”
“这地面怎么这么滑?”傅容月不能说自己是被傅容芩推下山崖用镯子的瞬移功能跑来的,只能找了个借口率先发难。
姚远松开她,退开两步,一脸糊涂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宫里的地板都是大理石铺的,不滑啊!”
“还说不滑,我好端端的走进来,忽然就摔了!”傅容月揉着自己的屁股,痛的眼泪刷刷的直流。
姚远十分尴尬,好在这是魏明玺已被人推着出来了,他立即躲到了魏明玺的身后去,让自家殿下来接招。
魏明玺就没姚远那么好糊弄了,这行宫他年年都来,年年来都住这里,还没见哪个宫女奴才大人的在这里走路摔过,可见地板一点也不滑。傅容月编造这么个理由的原因很明显不能让姚远知道,而且,他才进屋子里不久,傅容月要摔到宫殿中间,走路中会发出声响吧?除非……
他摆摆手让姚远下去,自己推着轮椅,示意傅容月跟上来。
两人进了屋子里,屏退左右,他便直接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若说傅容芩将我推下了悬崖,你信吗?”傅容月揉着肉疼得龇牙。
魏明玺点点头:“我信。”随即又问:“为什么?”
“她来代沈贵妃请我去做客,我拒绝了她,还羞辱了她。”傅容月皱起好看的眉头,一脸懊恼:“都怪我,说不去就行了,偏要逞口舌之快。”
“所以,你是从半空中直接掉到我宫殿里来的。但是……”魏明玺抬眼看她,目光写满了深究:“我的宫殿并不在山崖下,而且,屋顶也没有任何的破损。你是怎么进来的?”
傅容月不说话了。
她刚刚一时最快,确实是忘记了这一环,这下子可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傻乎乎的一头跳了进去。这下好了,难道真要她顺应魏明玺的猜测,让他把自己往神仙上想?可是,大魏并没有神仙,她也只是凡人一个,迟早会露陷的啊!
完了完了,这次真是作茧自缚了……
魏明玺这次却似乎不打算退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连眼珠子都懒得转一下,直看得傅容月低下头去,有些无奈的玩弄自己的手指。
忽然,傅容月的目光落在了手中仍紧紧抓着的衣带上,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个大胆的主意在心头一闪而过。她抬起头来,带笑的眼睛看着魏明玺:“殿下,唐宗主曾警告过我,在鞍山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不如,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