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字,怒道:“周大人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
“够了!”寿帝听到这里,心中已然不悦,冷着脸说道:“不用再争了,以后,纪城军交给兵部节制,至于节制的人选,容后再议。”
他说罢,眼神凌厉的看着沈殷渠,又看了看周礼赞,显然对这两人刚刚提到魏明玺有所介怀。他冷漠的说:“陵王去西北一事,朕知道你们揣测纷纷,但朕早就说过,此事不许任何人议论。好了,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有本上奏,没事就都散了吧,好好把你们自己的事情理清楚!一个两个的,整天没一点省心!”
这最后的两句似乎意有所指,让魏明钰惭愧的地下了头。
寿帝拂袖而去,大家等了一会儿,谢安阳前来传话,让大家都散了。
魏明钰站在长大光明殿前,看着皇宫的雕栏玉彻,久久不语。
沈殷渠在他身边叹了口气,见他实在难受,只得安慰道:“殿下,事已至此,多思也是无用。倒不如放开些格局,好好想一想让兵部的谁来接手最合适,怎么着,这个人也不能是齐王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魏明远就走了过来。
他笑眯眯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魏明钰:“明钰,听说你刚纳了个妾室,虽说春宵苦短,可凡事也得有个度,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多谢齐王兄。”魏明钰心中对他恨得牙痒痒,人前却要维持着应有的兄弟之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齐王兄有闲功夫操心我的家务事,还不如多跟府中的侍卫们学点拳脚,强身健体,不被纸醉金迷的日子掏空。”
“哈哈,明钰客气了,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我若是长命百岁而你一病不起,那可就不好了!”魏明远哈哈大笑着走了。
魏明钰气得抓狂,却拿他没办法。一直以来,魏明远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公子,比脸皮厚他还真比不过。
那就走着瞧吧!
魏明钰恨恨的瞪着魏明远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沈殷渠说:“齐王最近的日子太逍遥了,给他送点热闹去吧。”
“好,臣新近收罗了一批美人,想个办法塞到他的府邸里去。”沈殷渠冷冷的笑:“总会有法子挖一些齐王府的隐秘事情出来,臣就不信了,魏明远这么嚣张,还真一点篓子都不捅!”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没留神不远处,看似走开的魏明远又折身回到了宫门口。
见到梅家的马车出来,他忙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堆着笑赢了上去:“梅国公,九弟妹。”
“齐王殿下怎么在这儿?”傅容月觉得奇怪。
魏明远笑道:“是我母妃啦!从鞍山行宫回来也有好些日子了,母妃前些日子总跟我说,说陵王去了西北,陵王妃又跟傅家人不太合,怕是会孤单。这不,就撵着我来请弟妹入宫一叙呢!”
齐贵人请她入宫?
傅容月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狐疑,梅向荣也是心头一紧,两人对视一眼,都以为是齐贵人发现了什么。
梅向荣摇了摇头,示意她拒绝,傅容月正要开口,魏明远就笑着说:“哎呀,母妃肯定是得了消息,知道我今日要跟九弟妹开口,早早就派了人来接了。你看。”他抬手一指,果然,内宫门外一个小宫女站在那里,正对他们挥了挥手。
骑虎难下,傅容月只得下了马车,让梅向荣先回去。
梅向荣嘱咐她不要太晚,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魏明远引着傅容月走向那宫女,原来是齐贵人宫里的文秋,先前秋狝时傅容月也是见过的。文秋福了福身,笑着说:“王妃快随奴婢来,贵人娘娘在宫中总念叨你,又不好召见,这下可是如了愿了。”
她微微侧身,让两位主子先走,自己则跟在后头。
傅容月看了看身边的魏明远,眉头蹙得更深,他也要一同去?
魏明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话题,问文秋:“娘娘进来还咳嗽吗?上次我带来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有的,不过,娘娘这是心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文秋叹了口气,似乎冷落傅容月觉得很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们娘娘从秋狝回来就断断续续的病着,到现在也不见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