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丝针是什么,是不是很贵重?”有人见状狐疑,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那寒丝针我倒是有所闻,听说是高祖当年寻得的珍宝,是一整套银针,因烈火焚烧而无痕,穿木而不断,却又细如发丝,故而得名。当年高祖将这珍宝送给了梅家的祖先后,梅家祖先代代相传,梅国公将这寒丝针看得很重,平日里出诊都极少用到,你说有多珍贵?”立即有知情人说。
大家纷纷点头,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梅向荣尽管做了丞相,但本质仍然是一个医者,行医的工具丢了,难怪如此急不可耐!
可是,没等大家议论完,又有一名侍卫前来禀告:“王爷,平南王管家魏县前来求见平南王爷。”
“他来做什么?”平南王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酒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魏明玺摆了摆手,让侍卫带了人来。
那平南王府的管家魏县瘦瘦小小的,同平南王滚圆的身躯完全两样,他的反应却同梅开源极为相似,一进正厅的门,瞧见自家主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掉:“王爷,快回府吧。府中供奉的那枚琉璃盏被偷了,二公子和小公子束手无策,只得着老奴前来寻王爷和世子!”
“琉璃盏被偷了?”平南王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公子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平南王木僵的脑袋迟了迟,才反应过来管家说了什么。他的急切也没少,忙站出来同魏明玺告罪,带着自己的世子、夫人匆匆回去了。
平南王一走,这正厅就炸开了锅。
“两家显贵人家都丢了东西,这大盗胆子太嚣张了吧?”
“可不是,偷的都是传家宝吧?平南王府里的那琉璃盏听说还是仙人开过光的,忽悠了平南王一生的东西呢!”
“是啊,这京城是怎么了?”
大家议论纷纷,神情慢慢的都紧张起来,他们心中蓦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平南王刚走不到一刻钟,便有好几个侍卫跑了进来,纷纷点名,是府中好几家重臣府邸里的管家前来求见。
方才的情形历历在目,不用大家说,都知道这几家府邸里也丢了东西!
那几家官员面色蜡黄,匆匆同魏明玺告辞后,便都出了陵王府。这些人走后,厅中的氛围就有些奇怪,朝中几乎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坐不住,纷纷告辞回家。他们也都担心自家的府邸呢!
魏明玺没有挽留任何人,让人送这些官员们出门。
等所有人走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同傅容月对上了。
傅容月用眼神问:“开始了?”
魏明玺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等着看吧。”
两人的手十指紧扣,站在正厅看着外面空空荡荡的院落,傅容月的声音显得格外缥缈:“他们都这么着急,可见府中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平日里没少拿好处吧?不然凭着朝廷的俸禄,又没什么功勋,哪里来的银钱置办货品?”
“一共是二十七家被偷,这些人倒也不算白担心,我方才看了看,着急的那些人都是咱们名单里的。”魏明玺冷哼。
傅容月听了却觉得很是舒服,她仰起头,得意洋洋的看着魏明玺:“说到底,还是我的隐月楼毕竟能干,给你筛选的这些人可没一个差错的!”
魏明玺捏了捏她的骨头:“是没一个错的。可说到底,动手的却是我的暗影。”
言下之意,说起行动来,暗影比隐月楼好用。
傅容月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嘟起嘴巴:“喂!”
“我的就是你的,来,笑一个。”魏明玺笑眯眯的伸手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脸颊,似乎惊讶于手感之好,又戳了戳:“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别恶心我!”傅容月翻了个白眼,她打心里没觉得自己跟可爱沾边,而魏明玺的这些行为也太幼稚了一点。她顿了顿,猛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姚远:“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举动跟姚远这么像?难道是姚远附体了?”
姚远听到了顿觉委屈:“王妃,我哪里不好了?”
“你哪都好,若是给我把这件事办成了,就更好了!”魏明玺不但不生气,笑容越发深的看向姚远,一副算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