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美观,彩瓷的泥土也混了白泥,还用树胶调和过,外观才这样好看,价格也不贵。容悦镇的白家是烧制瓷器的高手,如今白家老爷在容悦镇坐镇,他的两个儿子在为咱们容辉记烧制瓷器,家业渐渐坐大,人的心也被养大了。明着说他在容悦镇养老,实则是拿了钱不离的银子,来京城教旁人烧瓷器。”
说到后面,展大牛怒从心起:“这些吃里扒外的小人,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我们的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白家想赚更多的钱也没什么错。”傅容月眸色微冷:“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帮我们的对手。”
展大牛沉吟道:“白家的瓷器虽然很好,但价格终究是我们容辉记抬起来的,如今我们的瓷器已经趋向平民化,对这种高昂的白瓷消耗已经极少,如果我们这种时候撤掉同白家的合作,他们就算卖给别的商铺,没有我们造势和名头,谅他们也走不远。”
“白瓷的市场已经起来,咱们撤掉合作,他们也不愁销路。”傅容月抿唇一笑。
当务之急,并不是要将白家拿下!
她眼中露出如狼似虎的精光,釜底抽薪,她要拿的不是白家,而是白家后面的钱不离!
拿了钱不离,就等于抽了齐王的筋,够这个男人疼一阵子的了。
傅容月很快想好了对策。
她笑道:“大牛哥,你那边已经跟查了这么久,想来白家的瓷窖在哪里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们现在就去会会白家人。”
“好。”展大牛也不拖沓,起身道:“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来接你。”
两人分头而行,傅容月换了素浅的衣衫,让绿萝同陵王打过招呼,便带着绿萝和梅珊两人一同出门。同展大牛一汇合,展大牛赶车,带着三个女子便去了白家在京城的瓷窖。
路途并不远,先去的是白家两个儿子开设的瓷窖,几人在作坊的门口下车时,白家两个儿子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傅容月会过来,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小跑着过来,长子白显小心的陪着笑脸:“哎呀,王妃,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话儿让店里的伙计过来传一声就行了,这里脏兮兮的,实在是唐突了王妃了!”
“是啊,这种地方,王妃怎能亲自来,若是磕到碰到,小的们可不好跟殿下交代啊!”次子白荣也忙说。
傅容月抿唇一笑:“都是农村出来的,哪就那么娇贵。两位大哥难不成还忘记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白显和白荣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那时候你是个乡下丫头,现在你却是陵王妃,这身份哪里是能比的?
话却说得很圆满,白显笑道:“哪里能忘记,王妃那时候虽然落魄,但一身贵气,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说着又笑:“我们就说王妃将来一定有出息,果不其然,现在容辉记大魏哪里还有人不晓得?王妃真的了不起!”
兄弟两人客客气气的将傅容月迎进了屋子里,又是端茶又是拿瓜果,一瞥眼见展大牛也来了,忙又一阵寒暄。
展大牛也不跟两人多啰嗦,他方才仔仔细细的看了屋子里和作坊内外,见白家的老板白家辉并没有在这里,想着眼线的情报说白家辉就在京城,想来是在钱不离的瓷窖那边,心中就有了数,他要赶着捉人在场,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老板也别忙碌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今天王妃来,是听说京城新开了几家商铺,瓷器都是一流,跟咱们产的不相上下。如今瓷器销路下滑,王妃怕你们担忧,特意过来同你们说说话的。”
“这个我们也听说了。”白显和白荣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的表情:“城西城东都开了新的瓷窖,天天都在跟我们抢生意,我们早就想告诉王妃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傅容月是什么身份,他们哪里能随便见到?
傅容月和展大牛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疑惑。
这兄弟两人的表情可不像在撒谎,莫非白家辉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两个儿子,白显和白荣至今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