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饶命……”南宫墨痛到神志不清,慢慢的将自己的骨气都丢了,只想让脚下和手上的剧痛都少一点,迷迷糊糊的开始求饶。
“这才挂上去,半刻钟都没挺过就开始求饶了?”魏扶德不依。 牢头见南宫墨那剩下的半条命也快被折腾掉了,生怕真弄死了他,自己交代不了,只能从中调和:“公主,这刑讯犯人,总得有个要招供的内容。你要问什么,这会儿正是好时机,保管他什么都肯说。
” 魏扶德听了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瞬间恍惚,半晌道:“原来对一个人用刑,还得配合着让他招供。让你说点什么呢?想到了。”她眸色清凉,手在袖中暗暗的握成了拳头:“你就说说,你究竟是如何暗
害了南宫越的吧!”
正好,她需要知道这个阴谋的每一个细节,才能为南宫越报仇雪恨!
南宫墨等她思考的这么半天,那烛台又刺进去了一寸,早痛得生不如死,不管她要问什么,都连连点头:“我招,我招!” 左右侍卫放他下来,将烛台从他腿中去掉,那种刺痛感稍稍抽离了一些,南宫墨大脑一片空白,又昏倒了一次。魏扶德迫不及待想听到真相,下令冷水继续泼,将南宫墨泼醒后,方才进来时还嚣张的
一个人已然气息奄奄。
“说吧。”魏扶德见他睁开眼睛,等不及的问:“一五一十的说,你是如何下手的?” 南宫越嗓子沙哑,定了定神,什么都说了:“我想得到西北统军权由来已久,当初我母亲是个侍妾,一心想做平宁侯爷的平妻,侯爷也答应了她,等她生下我,就让她做平妻。可侯爷后来毁约了,抬了母亲做平妻,却因为夫人不高兴,又将母亲贬做了侍妾。母亲郁郁寡欢,不多久就无疾而终。而夫人呢,她膝下有三个儿子,侯爷早就定了让南宫越做平宁侯府的世子,他长不了我几岁,我同他的际遇,
却是天壤之别……” 因为南宫越是世子,是平宁侯府的嫡子,从小就有资格进入皇宫伴读,随着皇子们出入左右。他的天资聪明,不比南宫越差,就因为是庶子,只能在普通不过的学堂读书,甚至外面的人连平宁侯府正
儿八经的二公子是他都很少有人知道。
后来,南宫越被平宁侯带到西北军中历练,在平宁侯去后,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爵位,做了西北军的统领。
而他呢,什么都得不到!
就算空读了很多书,熟知一切排兵布阵的策略,却还是什么都没都得不到。
他心中愤愤不平,一心就想改变自己的际遇,再也不要这么默默无闻。他甚至还想过,要让母亲受到的委屈都在夫人和南宫家的其他兄弟身上讨回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在市集上,他遇到了赵王魏明钰。两人一拍即合,魏明钰许诺他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只一点,以后他要为魏明钰服务。得到权位的心胜过一切,他无一不从,至此,在赵王
的帮忙下,他默默的开始策划起自己的大计。赵王对他很是信任,将一部分死士交给他豢养,训练成他想要的人。
一天天,这些死士势力成熟,他便开始策划除去南宫越。可惜,赵王没等到这一天,就因条条罪名成了天牢里的死囚。
眼见着计划要成为泡影,齐王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他。
他这才发现,齐王豢养的死士比赵王还要强大,齐王许诺他的,也比赵王还要多,两人一拍即合,经过精密策划,又赶上南宫越要送嫁梅阑珊去西凉和亲,一个大胆的计划就成型了。 他们豢养的死士先去摸查了地形,选定了四个地方作为伏击点,存的便是要南宫越死的心。这些死士身上什么标记都没有,出发前就留了遗嘱,是必死的决心。第一个点在东凌城外,但南宫越太过谨慎,这些死士便没有下手;平阳关是第二个点,南宫越更是在这个时候让梅阑珊下车祭奠,主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