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死活不相信他竟然有把人追丢的一天。 他每次都是看到对方的身影,保证自己能准确地瞬移到他的前方一米左右,瞬移时间也不会超过眨眼的速度。 如此他就能确保每次都能快对方一步,无论对方怎么跑,只要对方的速度没有超过他瞬移的速度,只要对方能被他看到,他就不可能追丢。 可就这么一眨眼间,秦耳不见了。 他前后左右都找遍了,没人! 夜叉不相信秦耳的速度能超过他。 所以秦耳是能隐身?还是能钻地? 秦耳手持隐身符一路小跑,跑到了大榕树的生长范围。 密密麻麻的气根让你根本看不到榕树的主树干在哪里,甚至连进入都难,真正的一木成林。 秦耳一瞧这些气根的分布排列,当即乐了:“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学习。这是模仿的城墙?” 再密集的气根也不至于长成这样,从地面到垂下气根的树枝之间的高度,以及气根之间,彼此纠缠、紧密排列,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形成了一圈青灰色的气根墙。 垂在最外围、还没有落到地面的一些气根微微摇晃。 秦耳打开天眼,看向这些气根。金色光线在自如流动,美得像一幅画。 秦耳不是为了欣赏别人看不见的美景,他是为了寻找这些气根墙的薄弱之处。 找到了! 秦耳略等片刻,突然两手抓住气根墙,用力往两边一撕。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秦耳动作,肯定会吓一大跳。 在封树城生活或进出封树城的人都会被严厉告知一条规则,那就是不能接近那棵大榕树,越靠近越危险,如果擅自去接触那株大榕树,后果自负。 大榕树虽然不再扩张,可也不是吃素的。 凡是不听劝随便靠近大榕树的人,轻则被大榕树断胳膊断腿扔到城门口,重则直接失踪,更别说直接碰触大榕树的气根。 可秦耳并没有被气根卷起来扔走。 且那么坚硬、密集的气根墙竟然真的被分开。 秦耳迅速钻了进去。 垂在最外围的气根不晃悠了,似乎惊呆。 钻到气根墙里面的秦耳遇到了无数向他袭来的气根。 眼看他就要被裹成一个大茧子。 可秦耳的手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他只要碰到那根气根,那根气根就会自动让开。 大榕树吃惊无比,它的气根为什么会听别人的话? 一人一树斗了起来。 但这种斗更像是玩耍,而不像是战斗。 一个要挡住去路不让进去,一个想方设法找漏洞想要钻进去。 你挡我钻,你退我进,你抽我躲…… 大榕树的气根又晃悠起来。 秦耳甚至觉得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 谁都不想伤害对方,结果就是这场钻墙玩耍足 足耗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当秦耳终于看到大榕树的主树干时,外面天色已经变暗。 大榕树下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周围气根太密集、头顶树荫太茂盛,主树干下的空间就像一个黑暗密室。 另外,大榕树的树身粗得就跟城墙一样,站到近处根本看不到边际。 秦耳抬手放飞一只发光的纸鹤,柔和的淡黄色光芒照亮了方圆三十平米的地方。 一条细细的气根伸出,轻轻戳了戳飞舞的纸鹤。 纸鹤悠悠晃晃地飞到一边,被戳,再飞一段。 气根玩得开心,追着纸鹤一直戳。 秦耳踩着粗壮的树根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树身:“兄弟,天黑了,借你的地盘待一个晚上。” 秦耳也不管大榕树是否答应,就在它的树根边找了块比较平坦的地面坐下。 坐下之前,他还特别有仪式感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防潮垫铺到地上,又在防潮垫上铺上野餐毯,随后就拿出了好几个饭盒和一瓶清水一瓶果汁。 最后秦耳才靠着树身坐下,还放松地伸直了腿脚。 大榕树光明正大地观察这个胆大包天的奇怪人类。 看他脸颊一鼓一鼓吃得贼香,看得它都忍不住想要弄点吃的。 于是,三公里之外,正兢兢业业扮狩猎者的两只变异兽倒了大霉,它们正在追击自己的猎物。眼看被它们追赶的变异雄鹿就要被它们追上,一条树根突然从地底飞窜而出,咻的一声,就把正在疾跑的两只变异灰狼给刺了个对穿。 树根一缩,连带着两只变异灰狼一起被卷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