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想用多少用多少,除了因此增加丁点水泵电费外,再没有额外的费用,这咋还就要按量收费呢?听还用的越多单价也越高?
刚听到这样的消息时,村民们很是不理解,甚至非常抵触,可是村主任一句“是不还想尝尝断水滋味”,人们立刻蔫巴了。这事可是过去时间不长,虽然当时并未彻底没水渴,但心里那种没底、恐慌真的很不好受。
既然村主任都这么讲了,又不是现在就收钱,那还是按规矩办吧,省得到时混个大底数还得花高价。
以前都是想用就舀,用完就倒,无拘无束惯了,这乍一注意,还真不习惯。不过慢慢人们就适应了,用水不再大瓢大瓢的舀,用过的洗脸、洗手水也不再立即倒掉,而是存起来留着浇园子。
除了生活用水外,农业喷灌用水更有节制了,以前人们只知道喷出的是水,现在才意识到那“哗哗”流的都是钱呀。为此人们都不随意喷灌,甚至还出现了宁旱不浇的情况,还得村主任进行督促提醒才校
注意到村民们的这种变化,罗程很高兴,但他却没有盲目乐观。他清楚,村民们现在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核定基础量时越越好,并非是真正形成了节水习惯,时间一长很可能松懈。假如真到收费那一,村民们心态势必又要大波动了。
不管怎么,村民用水量大幅节省就是好现象,现在要维持并扩大这种效果,那么企业的做法就至关重要了,毕竟相关企业都是用水大户。而且从近一周多的观察来看,似乎企业用水有增无减,这是必须要攻下来的据点。甚至还有个别企业给镇里泼脏水,这是镇里变相吃拿卡要,扬言要和这种风气做斗争,于是镇里加紧了应对这方面工作。罗程负责镇府全面工作,也是节水战役总指挥,要平衡、协调许多方面关系,每都忙的不亦乐乎。
本来农副业口是鲁金贵的工作,但近些修水库、清河道任务量大、时间紧迫,罗程便也忙里偷闲帮着多跟进了一下。这一早,罗程离开镇里,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山坡下,去了阿朗西农牧业公司。
看到镇长不请自来,公司老板阿朗西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很高兴,热情的迎了出来:“镇长您好,欢迎欢迎!”
“打扰了。”罗程与对方握过,进了屋子。
沏茶、倒水一阵忙活后,阿朗西汇报起了公司运营情况,并请镇长予以指导。
虽然第一次与对方正式接触,但从对方的言谈话语来看,这个阿朗西还是很敦厚、本分的,与来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相吻合。
待对方讲停歇之后,罗程道:“阿朗西老板不简单哪,才到金峻岭区不足十年,就已在全区声名显赫,真是了不起呀。以公司整体实力怕是进全区十强了吧?”
“镇长谬赞了,我哪敢跟十强比,充其量也就是个三四十名。”阿朗西连连摆手谦虚着。
“太自谦了。我的整体实力不只是经济效益,更包含社会影响,听你光是支援贫困山区就投入了好多,还资助了许多贫困学生。”
“没有好多,只是给三所学投了资,又资助了十一名学生而已。我到金峻岭创业得到了各方面支持,理应回报社会,这是企业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好。”罗程连连点头后,忽的问道,“阿朗西老板,镇里的节水、涵水方案知道了吧,你怎么看?”
“知道,知道。那鲁镇长组织开会,本来我该去的,只是在外地赶不回来,就让副手去了,他第一时间做了汇报,我也一回来就看了文件。这个文件好啊,也很及时,地下水位涵养事关重大,必须……”阿朗西引经据典,对方案进行了评,态度也很是明确——非常支持。
在表明态度后,阿朗西试探地:“镇长百忙之中光临,还请多多指导。”
“指导谈不上,参观学习一下,看看你的项目怎么样?”
“好的。”阿朗西立即安排参观公司,随即又带着罗程上山,到了最近的项目地点——松间木耳基地。
由于基地在半山坡,只能步行上山。
自恃体质不错,也正值年轻,罗程开始走得较快,也很是轻松,不过后来就多少出了一些汗。
相比较而言,阿朗西要大出差不多二十岁,看着体质也一般,一直走得也不太快,不过直到基地却仍然不喘不咳不出汗,显见已经习惯了这种行走。
林地间,黑色肥厚的木耳挂满了耳袋,工作人员满面喜色认真出耳,显见木耳的品质很是喜人。
走进林间,指着肥厚的木耳,阿朗西脸上也满是喜庆:“这茬还真不错,耳肥肉厚,胶面灰黑,背面黑褐。您看这表面多么光滑,外面短毛密而柔软,整个耳体质地松散、组织纹理清晰。再闻这味道,一股淡淡的香,没有任何异味。与外面……”
看着对方好似讲子女般的怜爱,罗程忽的有些不忍,但这不忍也仅是一闪而过,心态便又迅即恢复了正常。
待到对方讲告一段落,罗程点头着“不错”,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