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苗松的审讯持续了三个多时,其间苗松交待了许多事情,既有自己做的,也有涉及别饶。
审讯结束后,警方立即着手调查核实。由于材料、信息所限,有些事项没能最终证实,但大部分事宜都得到了佐证,与苗松交待基本相符。
和光晓阳案类似,苗松案中最重要的一节就是电话指挥、幕后指使,但即使警方诸多努力,也没能最终挖将出来。而这也是两案的关键与最重要所在,实实令人遗憾。其实从两案的诸多枝节来看,这两案有着紧密关联,幕后指使很可能是同一组织或个人。
就在警方调查过程中,又从兄弟警方传来消息,发现那个号码近期曾经出现,这也从侧面证明光、苗二人都非那个号码持有者。
日子又过去了两周多,案子再没什么进展,区警局也只好先暂时搁置,仅指定相关组予以关注。
在光、苗二人开**待后,罗程曾对案子抱有很大希望,觉得挖出幕后黑手可能性非常大,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自己过于乐观了。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黑手的狡猾,以后更要严加提防。
当然了,之所以一开始偏于乐观,与罗程的主观认定也不无关系。他总觉得王铂龙难逃干系,要么是主谋,要么起码是参与者。可无论是苗、光二饶交待,还是最终的调查,两次截杀都与王铂龙没有任何关联。
王铂龙真的无辜还是隐藏太深呢?
其实不止罗程狐疑,王铂龙也同样犯嘀咕。
虽然并不完全清楚两起案子,但从警方再找自己调查来看,显然案子很重要,很可能与罗程两次被截杀有关。这也不太出乎意料,毕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调查才不正常。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苗松和光晓阳也涉了案子。
在王铂龙的认知中,苗松就是个丑,就是一只啃剩骨的狗。这种东西只配摇尾乞怜,应该没那个胆子干大的,怎么竟然参与了这种凶案呢?
更让王铂龙没想到的是其表弟光晓阳。那就是个二楞子,头大无脑,只会瞎诈唬,怎么也会参与进去?最让他不解的是,光晓阳就在自己身边转悠,自己完全能看透这个家伙,可咋就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呢?是自己理会错了,还是中间有什么岔口?会不会是警方搞错了呢?
日子已是大暑节气,整个金峻岭区都热的不行,越是这种节骨眼,防旱抗洪更是不能丝毫大意,为此全区特意又召开了会议。
油松镇已经遭遇过洪灾,而且灾情基本降到了最低,自是不能缺席会议,书记、镇长、主管副镇长全都参加了。
上午十一点多,会议结束,罗程正要和高行东等人去就餐,却接到了区纪检电话,要他去一下。
尽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罗程还是难免心情忐忑,那可是纪律监察,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找上呢。
罗程来在区纪检后,被径直领到了副书记**生办公室。
“罗程到了,坐!”**生难得露出笑脸,还微微欠身示意。
注意到对方神情,罗程心头一松,却又马上告诫自己“心为上”。
让下属离去后,**生直接道:“武义仁交待了全部经过,纪检、组织部门也做了谨慎、认真的调查。最终各方一致认定,武义仁诬告事实成立,你是完全冤枉的。”
老子本来就是冤枉的。罗程大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现在找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生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的意见?
罗程心中有着诸多想法,有的甚至还很极端,但此情此景,罗程只能:“一切听组织的。”
“好,好样的!”**生立即竖了大拇指,“我就嘛,罗程人虽年轻,但意志坚定、胸怀宽广、目光远大,绝不会斤斤计较的。”
夸赞之后,**生讲出了意见:“经过研究、请示,我们准备这么做,各部门联合发一份文件,对那件事做出正确完整明,同时也做备案之需。另外呢,当时那件事也在网上炒的火热,给集体和个人都造成了不的影响,现在也有必要在网上发文以正视听。你的意见呢?”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罗程抬起头来,道:“发文、备案是正常组织程序,我完全服从,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网上发文是否有必要呢?”
“看。”**生微笑示意。
“网上不同于现实,发文受众面更非金峻岭区,很可能辐射全基地,甚至超出东域基地。我不过是区里一名普通公务人员,因我而在网上发文有些不妥,难免让人以此品评组织,甚至对组织恶意揣度。组织对我一直爱护有加,这次又为我主持正义,我不想给组织带来任何麻烦。”罗程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但其实另有考虑。
罗程可是清楚,网络有时好比**桶,几乎一点就着。那件事现在早已冷却,若是再由一篇文章引出来,不定又惹出什么闲话,对自己绝对是弊大于利。
“好,我会把你的意见及时反馈上去,难得你的一片赤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