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拿钱来,已经十多分钟了。”墨镜男瞅着手表时间,大声嚷嚷道。
没人理会。
墨镜男伸长脖子,叫嚣起来:“跟那女人讲,我数到十必须出来,否则先宰这家伙,再连你们一锅炸。十……九……”
立即有人喊嚷着跑去:“院长,院长,他数数了,数到十就……”
“五……四……”
就在墨镜陌三”字即将出口之际,女院长怀里抱着个袋子,快步跑了出来,边跑边:“不够十万。”
墨镜男马上瞪了眼:“什么,逗我玩呢?三……”
女院长急着接话:“别喊,别喊,实在是时间紧迫,人们又没带什么现金。要不你再宽限一会儿,容我把所有人都问过。”
“现在有多少?”
“大概六七……七八万吧,没来得及汇总。要不我现在数数?”
“数什么数,拿过来。”
“诶,好的。”女院长着,快步跑向墨镜模
“等等,站住。”墨镜男抬手阻止,“打开袋子。”
女院长收住脚步,依言打开布袋。
墨镜男伸长脖子,车门也适当开大了一些,尽量探视着袋中花花绿绿的票子,但右手利刃仍然从背后抵着中年男子脖项。
“把钱一沓一沓拿出来使劲抖落,然后放地上。”
“好的。”女院长应答着,按对方要求认真做了起来。
“别磨蹭,快拿。”待到纸币都放在地上后,墨镜男又命令道,“把口袋翻过来抖落了。”
女院长翻出口袋里面,使劲的甩了又甩,还用手在上面拍打起来。
“钱都装里头,把袋子扔给我。”对着女院长过,墨镜男又点指四周,大声咋呼,“都回去,不准露头,否则立马送你们上西,外面的也别耍花眨”
把地上纸币放进口袋,女院长试探地:“反正没几步,我直接递给你吧。”
“别过来,快,扔给我。”墨镜男立时盯住女院长,大声命令。
“扔……好……哎呀,偏了。”随着女院长话音,布袋脱手而出,但却没扔到墨镜男手中,也没丢进车里,而是掉在了车外,有两沓还出溜到霖上。
“你他娘故意的吧?”墨镜男有些急眼。
“不是,绝对不是。平时我哪扔东西呀,刚才一紧张,就……我给你捡,给你捡。”女院长赔着不是,就要上前帮着捡钱。
“站住。”墨镜男略一迟疑,语气稍稍缓和,“跟他们,让他们快撤走。”
“他,他们不会听我的吧?”女院长站在原地没动。
墨镜男立即又冷了脸:“你他娘的咋那么多事?让你干嘛就干嘛!要不大伙一块同归于尽。”
“好,好吧,我试试,尽量吧。”女院长有些为难地移动了步子。
墨镜男眼珠乱转,转头四顾,继续咋呼:“又想露头是不是,是不是不想活了?墙头那、楼上,我可都看着呢。”
女院长已然到了门口,在门板上连拍了几下,然后大声道:“你们快离开吧,要不他就要杀保安呢。”
大门外,人更多了,市里相关部门人员已经赶到,市警局副局长也到了现场,至少有二十多辆汽车,光是警车就七八辆。
尽管人们都为了同一目的而来,但心态却不尽相同,尤其好多人都对雷捷一行充满怨恨。他们觉得,若不是这些外来人死赶硬追,暴徒又怎会到这个院子,自己又怎会有这麻烦?当然这些人也只能把怨恨放在心里,神情和语句都不便表现出来罢了。
曹队长看了看雷捷,又看了看当地同行,待到女院长声音停下,立马接了话:“你是院长吧!我们撤走可以,但他得把人质放了。”
女院长转头大声道:“让他们撤也行,不过得把老张放了,这是他们的。”
“少废话,让他们先撤,否则免谈,大家都别想好。”墨镜男神情很凶,语气很硬。
“好,好吧。”
女院长应答后,又冲着外面讲起来,“你们得先撤,要不他就要动手了。”
“我们如果撤了,他话不算数怎么办?”曹队长回道。
“可你们要不撤,他会……大伙都完蛋。”
就在门口对话之际,墨镜男忽的推开车门跳下,猛哈腰拉过布袋并捡起纸币,随即又退回了车里。整个过程也就半分钟,可谓动作麻利之极。
钱币都扔进布袋,扯过椅套扎上袋口,墨镜男底气足了好多,立即警告起来:“一分钟内必须撤,否则先割耳朵,然后鼻子、手、脚、眼,三分钟后还没撤完的话直接割脖子。”
中年男子立时裤腿滚下热流,但怎耐嘴巴早被堵住,整个人也被捆成了粽子,只能惊恐地干“呜呜”。
“快,你们快撤吧,要不他要割老张耳朵了。”女院长急得拍打着门扇。
“我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