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天就元旦了,好多人早已做好迎新计划,准备好好热闹一下。但江鑫焱却根本没那个心思,他现在都烦死了。
为了解决心烦,江鑫焱终于想出了妙计,可刚才请示时直接就被否了,还挨了狠狠一顿训,他就更烦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江鑫焱长嘘了口闷气,砸坐在椅子上。
“叮呤呤”,电话响了。
“尤眼镜没别的事,指定又是老生常谈。”看到来电显示,江鑫焱厌烦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拿起了听筒。
“江区长,您时间方便吗?”电话里的男声很是谦卑。
“有事吗?”江鑫焱反问着。
对方回道:“我想当面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江鑫焱暗哼一声,淡淡地说:“我还有很多安排,电话里说吧。”
“好的。”对方应答之后,说道,“小小的一个村主任,竟然那么胆大妄为,竟然不给您面子,竟然……”
“村主任?你是说丁大柱呀。人家那天也就是说了实话,跟我的面子有什么关系。”江鑫焱打断了。
对方稍稍一愕,马上又说:“再有就是那个小子,你看看这些天把他能的,怼了这个杠那个。若是任由这么闹腾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天就要当常务了。”
怕什么说什么呀。江鑫焱不由得心头微微刺痛,但想到刚刚挨过的训斥,只得忍着肚疼说违心话:“职务不同只是分工不同、岗位不同而已,都是为民服务,而且每个职务都由组织任命,并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去的,不要杞人忧天好不好。”
对方继续说:“江区长,您有这样的胸怀不代表别人也有,真不是我杞人忧天,要防患于未然呀。趁他现在立足未稳,趁着抗震热气也过了,正是您维护权益好时机。否则一旦他经营些时日,一旦时机成熟,绝对会冲击常务……”
“你怎么回事?一天就知道报复、使绊子。若是把这精力用到工作上,早就……”江鑫焱来了火气,直接把刚才挨的训斥语句一古脑倒了出去。
这一通雷烟火炮,只把对面之人训的一头雾水,训的根本不敢开腔。
一口气发飙足有五分钟,江鑫焱才收住话头。及至对方好长时间不接茬,他才意识到话重了,于是语气缓和下来:“你好好想想,他现在可傍着市长呢,别说是你我,就是那位也不敢轻易得罪呀。”
“我不这么认为。是,上次在村里的时候,市长看似偏向他了,但我觉得更多是与宁老太太有关。后来我专门查了,这个宁老太太可不简单,那是要经历有经历,有资历有资历,要资格有资格,若不是她自己主动放弃,最次最次的职务也绝对超过市里一二把。更重要的是,宁老太太本身就是一种符号,代表着东域基地抗击外来侵略的不屈精神,有些时候是能做为市里或基地门面的。所以市长才会做些表面文章,既给老太太看,更给上面看,那天他只是赶上了。”对方给出了不同理解。
江鑫焱道:“不否认有这层因素,但毕竟市长当众支持了,就已经暂时打上了市长标签,谁又能轻易去污这个标识?市长为了面子也是不会允许的。还有刚刚铲车司机这事,金卓啸可是专门到了区里给他站台的,金卓啸又代表谁?”
对方嗤笑道:“这次的事更没什么了,那不过是私奔之事吵的沸沸扬扬,市长为了平息媒体热度才派金卓啸来的。不知是金卓啸会错了意,还是阴差阳错,才弄了那么一套资料,而之又让姓罗的碰巧赶上了热炕头。”
“你可真能解意,就跟你是市长似的。”江鑫焱真的很无语,不过还是耐心地说,“好,就算真如你所说,但你注意到没有,地震当天村里早没信号了,可他的手机却能通话,这怎么解释?”
“卫星电话而已,花钱就可以。”
“是花钱就可以,但你有吗?我有吗?而人家就有。说明人家平时的朋友圈子、交往圈子不容小窥。退一步讲,即使现在给你部卫星电话,话费一分钟十多块,你敢用吗?不怕引来不必要麻烦?可人家罗程就敢用,就用的那样大大方方,说明人家很可能得到了某些机构或人物的许可。”
“您这说的也太邪乎了。若真是那样的话,当初为何被从金峻岭财政局赶到穷镇里?”
“后来不照样一路快速升腾,直至挤身区委班子行列,压你一头?你不是也耿耿于此吗?”
“我……这……”电话里支吾了几声,又道,“今天他抢了我的位置,明天就更可能顶下您去,这也正是我替您担心的。”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家如果真有那个能力,咱是想拦也拦不住。如果他真能取代我,那他的目标也不止于此吧,他还年轻的很呢。不要总耿耿于人家顶了你,即使没有罗程到来,上面也可能会派来张程、李程的,也未必就给你留着那个名额。大震当前,必须识大体顾大局,而不是……”
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江鑫焱又提到近期的事,“你好好想想这次铲车司机的事,怎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