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大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阴冷,马路上空旷旷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冬春交接,天气很奇怪。
江寒月出门前特地看了天气预报,大概2h后还会下雨,她不知道顾云野穿的够不够,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
酒店的前台将她领到派对的豪华包间,熙熙攘攘、男男女女、把酒言欢。
江寒月径直走过人群,正找着休息室,却被一把揽过肩头。
花衬衫、梳油头的男人满身酒气扯着她,“妹妹,来跟哥哥喝一杯。”
江寒月挣不开,心里烦躁,又生气。
生气顾云野总来这种地方,勾三搭四!
“我警告你,松手!”
“妹妹怎么穿这么多……啊!”
江寒月面无表情,上步抓住对方的小臂,背步、转体发力,一气呵成,直接将对方背摔出去。
花衬衫男在地上四脚朝天,痛得龇牙咧嘴,很快围了一圈人。
周启元听说有人在他的场子闹事,当即拉着顾云野出去看热闹,没料亲眼目睹过肩摔。
他拍拍顾云野的肩膀,“你家这小丫头,还挺厉害。”
江寒月上前,发现顾云野眼神直愣愣的,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喝醉了?”
周启元心道,这家伙装的还挺像!
明明刚才还神志清明,同他分析顾家的布局,坏心眼地算计他的投资。
周启元当即让人拉起花衬衫男,挥挥手人群散开,“别看热闹了,赶紧把王少送回去休息。”
酒店大厅,江寒月给顾云野穿上大衣,一边小声嘀咕,“还好给你带了衣服,这种天气哪有只穿一件衬衣的。”
“你说什么?”顾云野眼睛半闭不睁的,压在江寒月身上。
江寒月戳戳他的嘴唇,小声抱怨,“难闻死了,一身酒味!”
“嗯?”
江寒月不理他,只道,“车来了,顾先生。”
顾云野两只手托住她的脸,越靠越近,额头抵上来,问“你是谁?”
江寒月被浓郁的酒气熏到,连忙拍开他的手,嫌弃道,“怎么喝这么醉啊,我是你老婆。”
顾云野‘嗯’了一声,心满意足地黏上她,“我老婆,顾太太。”
顾云野兴奋极了,死活不上车,他将江寒月揽在身前,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慢吞吞地在街上晃悠。
他像个得了趣的孩子,走一步,亲一下江寒月的侧颈,还重复着顾太太这个称呼。
江寒月虽然很冷,但是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他叫一声,江寒月就应一声。
“顾太太。”
“嗯,我在。”
“顾太太?”
“嗯?”
“我没有别的女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
“真好。”
“顾先生,我们上车好吗?要冻死了。”
顾云野连带着第二天心情都很好,但,截止到下午收到借条的那一刻。
“什么意思?”
江寒月解释,“就像你那晚说的,这是一场交易,我听你的话,你帮忙照顾我妈妈。”
顾云野已经不记得那天说了什么话,只记得她想拿自己来换,气得不行。
“现在白小姐回国了,这段关系也该断掉。”
江寒月一味垂着头,顾云野完全摸不准她现在的情绪。
“白小姐?白舒念?”顾云野拧眉,“她怎么回来了?”
白舒念是顾云野的初恋,十七岁那年他接了《临渊》,白舒念饰演女二,他饰演的角色死去的白月光,感情真挚,结局惨烈,两人当时年纪小,久久未能出戏,所以谈了一段时间。
最后发现现实性格很不合适,磨得两人彻底出戏。
白舒念家境显赫,与顾云野不相上下,拍完戏就出国留学了,只在国外的时装看秀上碰过面,其余没什么联系。
说起来,江寒月长得很像白舒念,刚谈恋爱那时候,顾云野总是盯着她的脸发呆。
今天看到白舒念真人,江寒月心有唏嘘,“赝品就是赝品,永远比不上闪闪发光的真品。”
顾云野撕掉借条,“既然都是交易了,那就只能等我玩腻,你才能解脱。”
顾云野冷呵一声,外放的气场凌厉而危险,他睨着江寒月。
他都快忘了,江寒月是惯会推卸责任的。
四年前,为给哥哥脱罪,江寒月拿了顾家的钱跟他分手,还没一个月,扭头就跟周锦元一起出国留学。
如今又是拿白舒念当借口,想离开他。
想得美!
她被推倒,顾云野随即伏上去,他的臂膀宽厚笼罩着娇小,身体明明亲密无间。
可江寒月在哭,她觉得羞耻难堪,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