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舜说着,载着杨雪儿,原路返了回去。
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杨雪儿冲下车,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听到的这个消息对于她而言,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打击,她承受不了!
张鑫舜看到杨雪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杨雪儿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便也急忙跟着杨雪儿上了楼。
杨雪儿将自己狠狠地摔到床上,悲痛欲绝。
张鑫舜默默地走上来,看到杨雪儿痛不欲生,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杨小姐,你……还好吗?”
“我不好,非常不好!”杨雪儿的眼泪终于再也遏制不住,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狠狠地摔了下去。
张鑫舜一时呆住了,诧异地看着杨雪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雪儿双眼红的可怕,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大吼道:“我生不了孩子了,医生竟然跟我说我生不了孩子了!这怎么可能?我还年轻,我不能生不了孩子!”
她想跟君慕白在一起,想给君慕白生孩子,想跟他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现在,上天竟然跟她开了一个这么残忍的玩笑!
痛苦、仇恨一并涌上杨雪儿的心头,杨雪儿只感觉一股愤怒的热流从胸腔倒涌上来,堵在她的喉咙间,让她仿佛快要窒息。
她抓起手边桌子上的玻璃杯,猛地摔了下去。
“啪”地一声,玻璃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被摔成了碎片。碎玻璃渣划伤了杨雪儿的手臂,瞬间,鲜红的血液刺目地顺着白藕般的手臂流淌下来。
“啊”杨雪儿吃痛地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尽管如此,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不断地溢出来。
“流血了,我流血了!”杨雪儿失声尖叫起来。
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张鑫舜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拉过杨雪儿的手臂,用拇指紧紧地摁住了她的伤口。
“杨小姐,不要惊慌!先用手指摁住伤口止血,我现在立刻找药物给你包扎伤口!”张鑫舜紧张地说道。
杨雪儿惊慌失措,却按照张鑫舜说的,用手指摁住了伤口。
张鑫舜立刻去找了包扎伤口的绷带和止血药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拿开杨雪儿的手指,半跪在杨雪儿膝前,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杨小姐,要上药了,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杨雪儿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死死地咬住唇,闭上眼睛,侧过脸去,不敢直视。
张鑫舜小心翼翼地药粉洒在杨雪儿的伤口上。
杨雪儿吃痛地轻轻“嘶”了一声。
撒完了药粉,疼痛感顿时减轻了很多。张鑫舜又开始认真地给杨雪儿包扎伤口。
杨雪儿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到自己的伤口被那条白色的绷带一点一点地包裹住。伤痛慢慢地减轻了很多,逐渐地感觉不到了。
她的情绪,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杨雪儿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臂,逐渐地转移到了半跪在她膝前的张鑫舜身上。他低垂着眸子,正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伤口,那样子,像极了在对待一个受伤的孩子。
心里,不知为何,竟然蓦地一热。
就像是在她见到君慕白的第一眼,君慕白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就在那一刻,她就认定了这样一个人。
因为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感受到了被守护的感觉。
可是,这几年来,她一直无怨无悔地陪在君慕白身边,然而,这种感觉却再也没有体会过。相反,她只感受到了君慕白越拉越多的冷漠。
她越是想要靠近君慕白,君慕白的冷漠就会将她推得越远。他仿佛是一座永远都无法融化的冰山,孤独而骄傲地屹立在那里,任凭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融化他的冰冷。
如今,看到张鑫舜,杨雪儿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当年初见君慕白的那种感觉。就在那一刹那,杨雪儿心中忽然有片刻的错觉
如果,现在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伤口的人是君慕白,那该有多好!
张鑫舜已经为杨雪儿包扎好了伤口,他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手臂,发现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没事了,杨小姐。”张鑫舜的表情终于有所放松,缓缓地站起身来。
杨雪儿这才发现,原来张鑫舜长得也并不是那么不堪入眼,甚至更直白地来说,这个张鑫舜长得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的眼中除了慕白之外,从来都容不下任何男人而已。
杨雪儿扫了张鑫舜一眼,忽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鑫舜诧异地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他毕恭毕敬地望着杨雪儿,开口说道:“我叫张……张三,杨小姐。”
杨雪儿永远都记不住他的名字,简单粗暴地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张三。他对于这个称号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