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吴云兰满意地点点头，“如果他们发展这么快，我想订婚宴之后就该结婚了。”
赵美娟也禁不住一笑，语气欣慰，“眨眼他们都大了，我看你或许明年这时候就当奶奶了。”
吴云兰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我盼这一天很久了，总算快了，到时候我可得跟你取取经。”
“跟我？”赵美娟扫了眼杵在那儿的霍青栀，“取不上，苏西……我就抱了两次。”
苏西出生的当天下午，就开始发高烧，被送到保温箱里去了。
霍青栀甚至一次都没抱上。
衣袖下，她手紧握成拳，木讷地将目光在消失的朱温苓方向移开。
“将来医学很发达，迟早会找到解决办法的。”吴云兰安慰着。
她们又聊了什么，霍青栀听不进去，站在那儿跟雕像一样，满脑子都是朱温苓留宿舒家。
知道自己情绪不对，她找了个借口离开舒家了。
回到车上，往顶层舒执聿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发动引擎。
五天的时间漫长又难熬，不论赵美娟再说什么，霍青栀都拒绝了去舒家帮忙。
只答应在舒执聿订婚那天会过去，赵美娟这才作罢。
但舒执聿订婚，又让那圈里的人沸腾了，隔三岔五就组各种局碰面。
林靳严和吴妡乐轮流给霍青栀打电话，喊她一块儿去聚聚，她也拒绝了。
就算是这样不碰面，却也阻止不了舒执聿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甚至连工作室都没有去，每天靠着偷看群里的消息，知道舒执聿在做什么。
看看他们发来的照片，人逢喜事精神爽，舒执聿难得笑容肆意。
低落的情绪，折磨的霍青栀有气无力，也不知是怎么挨到的订婚前一天。
这次她仍旧是拒绝了去跟大伙聚聚，好像除了她还有人没去，所以那群人开了群视频通话。
舒家旁边的独栋小别墅专门待客的，一群人在客厅里玩闹。
纸牌游戏，玩儿的尺度很大，朱温苓抽中的标签是找在场男人热吻五分钟。
霎时间别人都开始起哄。
喧闹的气氛透过屏幕传出来，霍青栀缩在被子里，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温苓被推到了舒执聿怀里。
舒执聿的手落在朱温苓腰间。
她迅速退出了群聊视频，看着上面仍旧在视频中的其他人，她又毫不犹豫地退出了群聊。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她脑海里却喧嚣不断，神经紧绷着状态一度陷入最糟糕的时刻。
她赤脚下床，到楼下的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就‘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冰冷的液体顺着她唇角流下，浸湿了她的衣服。
一罐下去，她静了五秒钟，舒执聿还在她脑子里，她就又拿了一罐继续喝。
两罐，三罐，眨眼就数不清是多少罐了。
舒执聿终于不在她脑子里了，但她喝起来没完没了，喝完了啤酒又去拿了一瓶舒执聿留在这儿的红酒。
抱着酒瓶子在玄关角落喝得脸颊酡红，门外传来密码锁的电子音。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接连两声后，‘啪嗒’一声门开了。
舒执聿推门进来，浓烈的酒味迎面扑来，他眉头一蹙，扫视一圈空荡荡的室内，关了门还没等迈进去一步，就听见右上方传来一声嬉笑。
“明天订婚还来我梦里干什么？”
他扭头看去，霍青栀双脚离地，盘坐在玄关柜子上，两只手紧紧抱着的红酒快见底了，瘦弱的身姿蜷缩在柜子里，像喝醉了的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