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事大过天去了,萧承暄这辈子不吃这种哑巴亏。
他暗暗蓄力,打算趁影信然松懈的时候一举将他掀翻了,翻身做主。
他什么都想好了,影信然也松懈了,一切都朝着很美好的方向发展,仿佛连天都在帮他。
“暄暄,还记得在鸿蒙阁,你说过的话吗?”
萧承暄:“……”
何苦要提醒他这些?
当时他心中有愧,影信然做什么,他没有不配合的,影信然说什么,他没有不应的。
该说这混账目光长远吗?
所有的所有都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混账是故意的!
萧承暄空有翻天覆地之能,这身却是如何都翻不过去的。
无他,是他心中有愧。
“你来吧。”
萧承暄瘫软了身子,咬着唇,半是难堪半是懊悔的把头偏向另一边。
影信然在他眼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满是怜惜与爱意。
“不会弄疼你的。”
萧承暄是愿意的,但又恼于他这拖泥带水的行径,语气不由的有些凶。
“少废话!”
影信然低低的直笑,笑得萧承暄怒意横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去床底下了事,脚都动了又舍不得。
怪他心软,对小凤凰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影信然干脆利落的除了萧承暄的衣物,他肤色雪白,又嫩,像是刚剥去了壳的莲子,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伏在身上的人爱不释手的掌着这一副冰肌玉骨,唇舌在其间打转,留下凌乱的红梅。
萧承暄的身子直发抖,也不知道是难耐的,还是欢愉的。
影信然的手在他蝴蝶骨那一块儿游弋了许久,随后打着转儿往腰间游移,不时的回旋在让人发恼之处。
脂膏不知他用的是哪的哪一盒,说是让萧承暄自己决定要用哪种味道,真到要用的时候分明不曾问询过他的意见。
所有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萧承暄的眼尾早已泛了红,染上了靡丽的胭脂色,但他神智尚且还算清明。
那一瞬间的感觉着实是很难形容,要说是疼吧,又不尽然全是。
萧承暄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无力的蜷缩在影信然的臂弯里。
失神的刹那,他禁不住回忆起上天庭的那一次来,小凤凰中了药物身体和神经都比现在要亢奋得多,不知节制。
他自愿雌伏,而小凤凰远没有今夜这样耐心细致。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简单且粗暴,还毫无章法。
但他能忍,再疼也能忍,全程没有哼过一声,直到缓过了最疼的那一阵。
不知是不是肉体凡胎的缘故,萧承暄总觉得这副身躯比他原来那副要来得敏感得多。
屋子似乎变得小了,窒息得厉害。
就像是绷紧的琴弦,轻微唏嘘,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静,似乎都能惊动得到,让之随着奏出美妙的旋律。
那旋律就是有那样的魔力,引得他失神,视线难以聚焦到确切的实处,神魂为之震且颤。
他竟然也有忍不住疼的时候,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唇舌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声时,连萧承暄自己都觉得稀奇。
“没事的,没事的,宝宝,忍一忍就过去了。”
影信然连声的安抚,不断的舔舐他眼角流出的眼泪。
萧承暄推开他的脑袋,拿手臂遮住了双眼不让人看。
真没出息,他何曾哭得这样狼狈过。
时间好像被拉得格外的长,两个人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汗滴落如雨下,屋中的温度不断的攀升,几乎是要连着他们一起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