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芸和王文霞到了火锅店以后,王文霞走进去,走进厨房,跟师傅说了几句,那师傅姓陈,是火锅店里的主厨,陈师傅很热情的招呼着她,随后又停下手中的工作,出来把她们的行李,搬到了楼上最里面的一间小屋内,并跟她们说,老板今天有事出去了,走之前专门安排了要接待你们。以后你们就住这间屋里,今下午才打扫出来,放了两张床和两个洗漱的盆子,条件有点简陋,你们克服一下哈。
她俩刚把行李放下,简单洗漱了一下,陈师傅就喊她们下来吃饭,说锅底已经烧开了,菜也摆在桌子上,烫个火锅吃吧!
他这一说,两个人的肚子立马就咕咕乱叫了,自从昨天一早坐上火车,到现在,两天多了,肚子里基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一听到晚上要吃火锅,饥饿感立即就上来了。
陈师傅也坐下来,端起酒杯,想为她们接风洗尘,喝了一杯后,对着她们二人说道,这个店里现在严重缺人,后厨今天只有他一个,前台也没有人,你们来了正好,方便的话,吃了饭就招呼一下客人。
说来也巧,大厅里有一桌正在吃饭的客人,随后就在喊他加菜,师傅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就跑到后厨忙活去了,招呼她俩不用客套,自己慢慢吃。
突然大厅里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个小孩对着陈师傅喊爸爸,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让陈师傅赶紧回去一趟,他的奶奶晕倒了。
陈师傅一听自己的老娘病了,顿时脸色大变,立即就脱下了工作服,慌慌张张地跟正在吃饭的谭王二人说了一句“你俩先照应一下客人,我有急事,先回去一趟”,说完就急忙回去了。
大厅里有几桌客人还正在点菜呢!后厨师傅突然这一走,王文霞急得团团转,她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让客人走肯定是不可能了,有的客人已经吃了一半了,现在让他们走,可能会惹来麻烦。谭明芸盯着那几桌客人,不慌不忙地拍了一下王文霞的肩膀,让她不要着急,然后她安排王文霞前去招呼客人,谭明芸穿上师傅的工作服,走到后厨,后厨的地面上黏糊糊,滑溜溜的,案板上五花八门的各种食材和调料横七竖八的胡乱摆放着,灶台上也黑不溜秋,菜刀上还挂着不知什么时候切菜时,粘连的菜叶,有些菜叶干巴巴的紧紧贴在了刀片上,就连灶台上放着的一个油盆里,一盆子色拉油颜色却很深,显得不正常,关键是油里还浸泡几块没炸熟的面块,很上去很是刺眼,整个后厨的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油腻中夹杂着发酵过后的酸臭味道。
谭明松一一查看后厨的食材摆放的位置,然后拿起菜刀,对着客人点菜的菜单,开始在菜板上一顿猛烈操作,不一会儿的功夫,客人要的菜就全部端了上来,像腰花,章鱼花这样需要刀工的菜她也切得有模有样,即便是现做的炸酥肉,红糖糍粑,她也做得游刃有余。
她这一番表现把王文霞看呆了,空暇之余偷偷问她,你咋会这些?什么时候学的?你打算以后自己开火锅店吗?
谭明芸笑道,我自学的。在重庆上班的时候,晚上有时候客人少,我就去后厨帮忙,师傅在一边做,我在旁边看,久了就看会了,后来也帮着师傅做,于是慢慢就学会了。
王文霞听了谭明芸的话,讪讪说道,好样的!你可真行。
说完这句话后,王文霞就转身去招呼客人去了。
谭明松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凑齐三千大洋的彩礼,就差一点了,他急得额头上的汗珠都流出来了。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村里的王大海,现在也就他能帮他了。于是一口气就跑到了王大海家里,向往他借了一百大洋。这王大海上次被谭明松在工地上的“凶猛”表现震惊到了,正想拉拢他,让谭明松以后跟着他干,这次谭明松自己跑上门来借钱,而且就借这么点儿钱,哪还有不借的道理,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还多给了他一百。
费了这一番折腾,终于凑齐了三千大洋的彩礼,这是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和希望。谭明松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了,他昂首挺胸地朝着徐莉家奔去。
谭明松几日的“消失不见”,让徐莉和徐母两人各自的情绪重新陷入低谷,两人开始变得疑心重重,思虑万千,并且越陷越深,无可自拔。尤其是徐母,除了怀疑谭明松有打退堂鼓,不打算娶徐莉了的考量外,她还因为羞愧和内疚之情久积心底,郁结难解,人已接近半疯。
这天快中午了,两人正懒洋洋地躺在各自的床上,茶饭不思,衣冠不整,活脱脱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谭明松提着一个帆布做的口袋迈着骄傲的步伐向这边奔来,他一把推开门,把那个帆布口袋扔在徐母躺着的床边上,冲着徐妈妈说道,嬢嬢,这是你要的三千大洋的彩礼,徐莉我要带着走了。
徐母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随口说出来的一个数,一个谭明松几乎不可能拿得出的彩礼数,他可是真的憨厚,一声不吭的憋屈了这么久,你拿不出来这个数,你倒是舔着脸皮跟我讲讲价钱呢!谁让你非要真拿三千大洋出来了?
他刚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