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他体内有大量安眠药成分,是被药物致晕之后,人为吊上水晶灯而亡的。
而杨芳体内也检查出安眠药的成分。
他们全都被带到警察局,分开一个个进行盘问调查。
安康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至4点左右。他体重有150多斤,如果只靠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把他吊在水晶灯上。
余挚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
更何况,安康之前对安云柒图谋不轨被他狠狠打过。
他的杀人动机就更明显。
当然,作为家里的另一个男人,安福也有嫌疑,毕竟他有一半的生意被他大哥给祸害了,他很有可能怀恨在心,狠下毒手。
在警察盘问和调查,除了年迈的安老夫人,几乎全屋人都有可能杀人。
但家里的监控显示,大家回房睡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人进入安康的房间。
安康房里的门窗是反锁的,更不可能有人从门窗外面进去杀人。
最终,杨芳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被警察拘留起来,继续接受调查,其他人都放了回去。
离开警察局,安云柒忧心忡忡地找到余挚,把他带到高楼大厦的天台。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天台空旷无人。
“挚哥,不是你,对吗?”安云柒担忧的眼神惶惶不安。
她紧紧地握住余挚的手,隐隐用力,生怕他会杀人。
余挚淡然一笑,柔声细语道:“小柒,他想欺负你的时候,我是挺想弄死他的。但现在,我不舍得离开你,真不是我干的。”
安云柒如释重负,“他死不足惜,只要不是你就好。”
两人坐到天台旁边的矮墙上,静静地看着天际的淡云,心情变得沉重。
即使再讨厌安康,但家里死了人,凶手不知道是谁,终究还是会担心害怕,惴惴不安。
“挚哥,你觉得会是谁?”安云柒问。
余挚仰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
安云柒侧头望着他,会心一笑,很是感动。
不可否认,余挚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警察为什么觉得杨芳嫌疑最大?”安云柒好奇问。
余挚云淡风轻地说,“因为窗户是反锁的,外人无法从外面进去。房门前有监控,期间也没有人进去过,也只有杨芳有机会下手。”
安云柒明白了,点点头。
余挚补充,“更何况,杨芳她有杀人动机。”
“什么杀人动机?”
“她昨晚上被安康发现到我房间偷情,事迹败露,就起了杀心。”
安云柒惊讶,“你跟警察说了这事?”
余挚,“说了。”
安云柒也觉得杨芳嫌疑最大了,很有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安康的。
余挚探头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温柔地问:“你有没有被吓到”
“还好。”
“一切就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吧。”
“好。”安云柒轻声轻语地回应。
清风徐来,他们肩并肩挨着对方,仰头看天空,听风,赏云。
在浩瀚辽阔的苍穹之下,他们坚定地相信彼此,守候彼此,默默在乎彼此。
两颗从小就缺爱的心,互相取暖,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都用自己的模式去爱着对方。
——
安康去世之后,整个莫家陷入了悲伤压抑的氛围里。
安老夫人终日以泪洗脸。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谁也没难过太久。
很快,杨芳也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出来。
她依旧回到安家养胎。
凶手暂时找不到,安康的尸体被送进火葬场,烧成了灰。
在安康死后的第十天,安家给他举办了隆重且传统的家乡葬礼。
宽敞明亮的葬礼大厅,摆满了椅子,中庭位置放着鲜花和贡品,贡品之上是安康的骨灰和遗照。
白蜡烛火焰袅袅,长明香缭绕着淡淡的烟雾。
安家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站在牌位旁边守着。
余挚在手臂绑了一条白色绳子,坐在客人席的位置,静静守着安云柒。
参加葬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安晴带着二儿子余津来了,看到安康的遗照和骨灰,安晴就忍不住哭泣。
最终,她也披上的孝服,跟安家的人站在一起。
余津在手臂绑上白丝带,走到余挚身边坐下。
“听说,是谋杀。”余津小声开口。
余挚依旧目不转睛地凝望安云柒,没有理会身边的余津,端坐着,一言不发。
余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