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过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都会难以自拔。
有了权力加持,总会让人处于一种虚幻之中,总会让男人拥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世界,再也离不开他。
如果有一天,世界上没有了他,这个地球可能就会停止转动,瞬间爆炸。没有他,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都会要死要活,立刻守寡!
权力,又何止是男人的春药。
在动物世界中,我们看到群猴之间,为了争夺猴王的地位,兄弟反目,父子相残,打得头破血流,常常感叹,这些泼猴,太野蛮了。
我们却没有看见,那一只公猴,一旦当上了猴王。猴群中无论哪一只母猴,在走过它的身边时,都会弄出动静,搔首弄姿,额头上挑衅地写着四个大字:请征服我。
过去的十五年,荣儿都是心静如水,古井无波。
不过一个晚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放出了体内的千军万马,体验着称王称霸的快乐神话。
同样单身多年的墨坝,一阵胡思乱想。
“老师,请相信我。荣儿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郭怀荣哪里知道,墨坝还会有如此丰富的内心世界,他还要急着进宫呢。
郭怀荣刚说完,未作停留,就快步走出了荣王府,上了马车。
墨坝一个人,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然后,急忙追赶出去。
“赫连姑娘,主子,昨晚还好吗?”等郭怀荣离开王府,小螺和赫连春雪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
“这,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小螺的问题,比奥数题还烧脑啊,赫连春雪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小螺一听,也有些急了,“赫连姑娘,你说话啊,主子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他不是活蹦乱跳地进宫去了么?”赫连春雪被小螺的问题,问得心思更复杂了。
三天之前,自己只是被天成帝当成了一件物品,赏赐给了荣王。
而自己,也许只是慑于天成帝的旨意,只是为了活命,才向郭怀荣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昨晚,自己是心甘情愿吗?是主动的吗?”赫连春雪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的第一次,被天成帝夺去。说不定,自己还会刻意逢迎,显得更为主动一些。
也许因为郭怀荣答应了,要帮助自己实现两个愿望,自己才愿意,用身体去完成了这一笔交易。为的,只是活命,只是找哥哥,只是报仇。
“男人的第一次,也很重要么?他,会对我动情吗?”赫连春雪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赫连姑娘,小螺拜托你一件事,以后,你让着主子一点好不好?我都看出来了,主子对你真的很好。这十年来,除了墨管家和我,主子很少和其他人说话的。为了你,主子不仅为你吟诗,甚至还忤逆陛下的旨意。”
对于赫连春雪的态度,小螺有些不满,加重了语气。
听了小螺的话,赫连春雪心中一阵酸楚,“小螺姑娘,他是尊贵的荣王,我只是皇上赏给他的一个美女,和一件物品是一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对他好还是不好?”
小螺振振有词:“赫连姑娘,你错了。在主子的眼中,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他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下人,就嫌弃过我,看轻过我。”
仇恨啊,总是会让人迷失自我。
赫连春雪又沉默了,回忆起荣王说过话,“本王的第一个女人,只有本王,才可以验身。”他瘦弱的身体,原来也充满了力气,哦,错了,是霸气。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赫连春雪又想起郭怀荣进宫前,吟诵给自己的一句诗。
他是想说,我的“落红”,不是他的“无情”造成的么?还是他不会是一个“无情”的人。他说要“更护花”,我看到了他的行动。可是,“化作春泥”,又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郭怀荣在现场,又听到了赫连春雪的心声,一定马上唱一首《春泥》,将自己临时起意所吟的诗,升华到另外一个角度,高度。
“多想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现在的郭怀荣,正坐在马车上,一咱上唱着《忐忑》呢,哪有心情唱《春泥》。
十年了,第一次和天成帝单独见面,还要针锋相对。郭怀荣的心里,其实一点儿也没底。
大周皇宫,御书房。
天成帝坐在御案前,脸色发青,“刚封了荣王,面圣的礼仪,就全部忘记了吗?”帝王之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
在走向权力之巅的道路上,天成帝披甲执锐,历经大小战阵数百场,杀气冲天,三军震服。
如今,稳坐龙椅十五年,帝威更加深重。整个大周王朝,无人敢忤逆其旨意。
敢忤逆其旨意的,几乎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