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在望楼上,念念有词,大声吼道:“轰!轰!轰!”
不过,引线燃烧需要时间,什么时候爆炸,他无法把握。
令人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赵泰念完咒,天地一片静寂,没有丝毫动静。
城头上的守军,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连郭德海也捧腹大笑。
望楼下,一群忠义军的将士也是没眼看,他们心中疑惑,自家相公这是怎么了,让他们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的!”赵泰见念完没反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好在设计咒语时,他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便继续尬死人的喊道:“轰!轰!轰!”
就在众人觉得赵泰在搞笑时,一声如同九天神雷的巨响,猛然从城墙下方响起,城墙上正嘲笑赵泰的士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同被炸飞的城墙一起,被气浪掀飞。
城楼前,正发笑的郭德海,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的士卒像是被狂风吹过的稻田一样,成片成片的摔倒。
城外的金军阵列,旌旗在爆炸声中,被气浪吹得齐齐向后猎猎,士卒们目光惊骇地看着眼前一段城外和地面,猛然高高隆起,然后又重重落下,无数石块和守军士卒,都被炸上了天。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顶着城墙和地面高高隆起,坐下来时,瞬间烟尘滚滚,爆破点上方一段长达六七丈的城墙轰然垮塌,被炸上天的石块和士卒,像冰雹般落下。
这令人震惊的一幕,让城上守军目瞪口呆,没被爆炸波及的士卒,满脸惊恐地看着垮塌处,内心恐惧的呐喊,“亲娘哩,金贼会妖术!”
城外金军阵列内的士卒,脸被气浪吹到变形,他们看见这比地震可怕百倍的场面,震惊得下巴掉在地上,“相公真请来雷公电母,我们有神灵庇佑啊!”
在金军士卒激动得满脸通红之际,赵泰高大的身躯站在望楼上,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
此时他见垮塌处一片狼藉,上面的蒙军士卒,估计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压在废墟中哀嚎。
赵泰当机立断,法剑向前一挥,用洪亮的声音吼道:“进攻!”
金军中军,反应过来的士卒,立时如梦初醒,号手吹响进攻的号角,鼓手擂起动人心魄的战鼓。
城头郭德海还算幸运,他的位置距离爆炸处比较远,只是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笼罩在烟尘中的垮塌处,听见从烟尘中传出的哀嚎,让他内心感到恐惧。
郭德海本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他跟着蒙古人杀人无数,若有鬼神,那他死后,肯定得下十八层地狱。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动摇了。
他亲眼看见赵泰做法,然后便引来天雷,把城墙直接炸塌。
对方会法术,这仗怎么打?
郭德海脑壳里一团乱麻,而就在这时,城外传来激昂的号角,雄浑的战鼓,以及无数金兵的呐喊,声音直上九霄。
这声音让郭德海瞬间惊醒,他从地上爬起,看了垮塌的城墙一眼,又走到城墙边,看着跟打了鸡血般,漫野冲锋的金军,心中是又惊又怒。
“快,防御!”郭德海不禁大声急吼。
他周围被爆炸吓得,浑身颤抖,腿脚有些打摆子的军官,听见他的喝令,又见城外金军发起汹涌澎湃的攻击,声音颤抖地喝令,“敌军攻城,快防御。”
金军这边战鼓一响,武仙便亲率三千精锐,直接扑向垮塌处。
他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所以速度很快,眨眼就接近城前,将要冲进烟尘,准备从垮塌处攀爬入城。
这时城上的守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有少数清醒的士卒,向着金军射去零星的箭雨,而这种程度的射击,根本无法阻止金军的脚步。
因为是冬季,城外护城河被冻住,武仙领着属下,直接一头撞击弥漫的烟尘中。
郭德海看见这一幕,瞬间惊得冷汗直流,若是让金兵从缺口处入城,那郑州就完了。
“快,让城后三千人马,立刻去堵住缺口。”郭德海焦急呐喊,恨不得亲自抄起家伙,冲上前去。
城墙后,原本用来防备金军挖掘地道进城的三千守军,得到了命令,将领连连怒吼,可刚刚亲眼目睹爆炸的蒙军士卒,却胆怯了。
他们拿着兵器,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不敢上前,怕被天雷炸死。
军官见此大急,挥刀砍死两名属下,大声怒斥,“给我上,后退者死。”
城内的蒙军见此,才拿起兵器,绝望地怒吼着,冲向垮塌处的背面。
一时间,金军和蒙军各派出一支人马,冲向垮塌处。
武仙领着三千属下,撞入烟尘中后,便顺着斜坡,踩着凌乱的砖石,还有蒙军的尸体,迅速地往上攀爬。
城墙垮塌处的背面,赶过来堵缺口的蒙军,则从背面往上冲。
在弥漫的烟尘中,斜坡的正反两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士卒。
这时武仙领着士卒,一路摸索,前面的士卒刚要登顶,迎面便撞见从背面爬上的蒙军,两军士卒微微一愣,立时面孔狰狞地挥刀招呼。
对面的蒙军被长枪刺倒,滚落斜坡,金军这边也有士卒,猝不及防之下,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