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元氏对钟未央的举动十分满意,和蔼地笑道:“恩姐儿还不懂事,过两天就好了。”
屋里的众人刚才都在看着钟未央逗恩姐儿的情景,大家的脸上都露出和善的笑意,就连镇国公也是满意地笑着。
不得不说,恩姐儿在国公府里是个特别的孩子,但是大家都疼惜她。同时,大家都觉得,做后母的疼惜孩子是一件很好的事。
序哥儿走过来拉拉恩姐儿的小手,一副小大人的神气,朝钟未央道:“九婶婶,恩姐儿胆子可小了,你得慢慢地哄她,她才会和你亲。”他牵恩姐儿的小手时,恩姐儿表现得乖乖的,显然恩姐儿是亲近他的。
钟未央轻声笑道:“谢谢序哥儿告诉了我,我会慢慢哄她的。”
序哥儿又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还特意把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滑稽的样子让钟未央差点笑出声来。
大少夫人半严肃半温柔地对儿子嗔怪道:“序哥儿,你好好地说话,要注意礼节。”
序哥儿冲大少夫人对了一下眼,却依然很神气的模样,惹得大少夫人脸上露出一些无奈来。
国公夫人面露着微笑,浑不在意地吩咐道:“好了,开饭吧!”
用过早点,国公夫人很体贴地对钟未央和司徒明道:“你们昨晚上肯定累着了,早点回去歇着吧!阿川,下午来这里陪我说说话。”一声“阿川”,显出许多亲昵来。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六少夫人一齐抬起衣袖,掩着嘴笑,目光暧昧而和善地看向钟未央。司徒明的四个兄长脸上也浮起更多笑意来,连国公爷也目光戏谑地看向小儿子,显得忍俊不禁。
钟未央微微低头,在外人看来,她是害羞了。司徒明昂首挺胸,摆着一副浑不在意、任你们看的样子,心里面还在因为头痛而感到不爽。
国公夫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然后对着儿孙们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恩姐儿没有走,显然她是住在国公夫人这里的。
大少夫人她们先离开,钟未央和司徒明稍后才走。
除钟未央以外,国公府里的其他四个妯娌一边散步,一边闲谈。
六少夫人道:“九弟妹挺不容易的,看她刚才对恩姐儿那讨好的模样,倒跟我那庶妹似的。啧啧,真是可怜见的。做继室的,总是腰杆挺不直!”
二少夫人和五少夫人都抿着嘴轻笑,明显地是在赞同这些话。
只有大少夫人没有笑,她摇摇头,稍显严肃地道:“我看得出来,九弟妹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的。不过,这话也难说,还是日久见人心,大家慢慢看吧。”
大少夫人作为长嫂,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加上她品行端方,所以几个妯娌在明面上都敬重她,此时便都点头表示赞同,不再说那些挖苦钟未央的话了。
大少夫人这个世子夫人现在正手持管家大权,她比较忙,很快就和妯娌们散了。而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则是一道在湖边的疏影亭歇脚,三人又继续聊起了钟未央。
还是六少夫人开头,她笑道:“我觉得啊,九弟妹其实是捡到宝了!你们说呢?”
五少夫人立马接话道:“要说九弟是块宝,那也是个烫手山芋一样的宝!还要看九弟妹拿不拿得住了?”她发出不以为然的轻笑。
二少夫人只是微笑地听着,暂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是赞同的意思。
六少夫人拿眼睛注视着二少夫人,其实她心里最看不惯二少夫人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样子了,她腹议着:不就是喜欢书上的诗吗?肚子里多了一点学问罢了,哪里就成了仙子了呢?她心里露出不屑,脸上笑着,对二少夫人道:“二嫂觉得九弟妹如何?”
二少夫人神色淡然,笑道:“就像大嫂说的那样,日久见人心吧!才刚见了一回面,哪里就能看出一个人来?”
六少夫人道:“我看母亲挺喜欢她的,上次还跟我们夸赞钟家太太品行高洁,娶媳妇也要看亲家,这是爱屋及乌呢!也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就和这母亲一个样的?万一学得不像呢?可怎么得了?”她拿帕子掩着嘴偷笑。
五少夫人笑道:“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你就急不可耐地要幸灾乐祸了?来,给我仔细瞧瞧,看看你是不是剪开一个蚕茧贴在眼上?怎么满眼都是私呢?竟然见不得九弟屋里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别让我说出好听的来!”六少夫人毫不示弱,两人互相戏弄了一番,说得似真似假的。二少夫人只在一旁微笑以对,仿佛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把伸出手在小打小闹的五少夫人衬托得泼辣十足,把话多得停不下来的六少夫人衬托得像个市井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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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央和司徒明一道回了平蒙院。平蒙院?没错,这个名字就是要平息了蒙古人战乱的意思,是出自司徒明的手笔。他出自武将之家,本身又习武,所以心里怀着一个“精忠报国”情节,面对蒙古人对大月国的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