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这些,钟未央心里的烦恼又回来了,给司徒明送礼物,真的很麻烦!感觉无论她送什么,他肯定都会看不上。何况,玉佩也分无数种!唉,算了!干脆就送最普通的仙翁玉佩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钟未央更加大无畏起来。南极仙翁乃是长寿的象征,无论送给谁,都不会错的!
突然,丫鬟的问候声传来:“九少爷回来了!”
司徒明绷着脸走进来,眸子黑漆,一个眼神就使得孙嬷嬷战战兢兢地也不等钟未央同意,就把恩姐儿抱出去了。
司徒明腰背笔直地在钟未央身边坐下,目光幽深,看着钟未央片刻,原本郁积在心中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他脸色转暖,语气像告状一样地道:“你大哥很不成器。”
钟未央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怪异。她从不觉得钟痕成器,但是司徒明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他自己还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居然还批评别人不成器,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啊!一个纨绔还好意思批评别人不成器!你自己成器了吗?她语气平淡地道:“怎么了?”
司徒明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了一番钟未央的脸,脸上冷肃几分,轻描淡写地道:“他被赌馆的打手打了!没钱还赌债。正好被我碰上了。”
钟未央目光顿时冷凝,郑重地问:“你也去赌馆了?”她对赌徒没有丝毫好感,那是经常把自己、家人以及家财陷入危险中的一类人!迷信运气,会让人头脑发热,完全疯狂!此时对于司徒明,她的心里有了更高度的警惕和暂时的敌意。
司徒明和钟未央对视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踢掉靴子,上了炕,伸手把钟未央环抱着,傲气道:“我确实偶尔会赌一赌,但不是去赌馆,那里太脏。今天去逛戏园子,戏园子的对面就是赌馆,钟家大少爷被人抓在赌馆门口示众,他主动喊了我。我看他不顺眼,也打了他一顿。”
“嗯。”钟未央松了一口气,不在乎地道:“他一向和我母亲不合,我也对他不喜。”听说钟痕被打了,她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确实还有点幸灾乐祸。
司徒明眸子里绽出笑意,低沉道:“那我以后继续揍他好了!”语气越来越轻,慢慢地低下头来,想亲钟未央。
赵嬷嬷端着茶盏,低头走了进来。时机真是恰恰好!钟未央目光瞥见了赵嬷嬷,恰时机地开口道:“嬷嬷,什么事?”
司徒明脸上郁闷,只能把意图作罢,转过脸怒视着赵嬷嬷。
赵嬷嬷刚把头抬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司徒明又对她目露凶光,她心下忐忑,谨慎地答道:“我端茶进来。”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把茶盏轻轻地在炕桌上放好,又把喝剩的茶盏收到托盘上,就打算出去了。屋里的气氛很怪异,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钟未央想起身下炕,却被司徒明的手臂紧紧环抱着,挣脱不开。司徒明脸色慵懒,钟未央一脸隐忍的怒意。
待赵嬷嬷出去后,司徒明光着脚,把钟未央抱去了内室里。为的是不被外人打扰,很想尽情地吻她。
总是被吻,就好像自己是被强迫的小媳妇一样!钟未央起了强烈的反抗之心,凭什么自己要被他逼得像个受气包一样?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要“掌控主动权”的念头,她一向不喜欢被动!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减少被欺负的程度。
司徒明正吻得难舍难分,她的手掌突然在司徒明的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
“怎么了?”司徒明停下来问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明其意。
钟未央圆滚滚的眸子一眨也不眨,满脸都是勇气和敌意,生硬刻板道:“你别动,我来。”说完,不给司徒明反应的时间,在他还正发愣的时候,就两手抓着司徒明的肩膀,唇凑上去。
钟未央吻得毫无章法,控制不了力度,而且还过于保守,过了好一会儿,还只是停留在唇外面接触。
司徒明被又啃又咬的,尽管钟未央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毛毛雨,但却扰得他心头痒痒。他确定了钟未央真是一点也不会吻人,眼角眉梢都不禁染上了欢喜的笑意。
就在钟未央打算结束这番报复性的“撕咬”的时候,司徒明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贴紧她的后脑勺,逼得她退无可退,唇再次压了过来。
司徒明热情的吻像狂风暴雨一般,钟未央不禁感觉自己像被淹在热水里,想逃,却怎么都逃不走,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掌控。
一刻钟像一辈子那么长!半个时辰像经历了三生三世,简直是死去活来!
接一场吻就像干了一场重劳动体力活一样,两人都满头大汗。
“阿川,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司徒明气息不稳地道,仿若有许多温柔、缱绻在话中。
钟未央黑着脸,眸子坚定,直视着司徒明,保持沉默。对她来说,沉默就是拒绝。
司徒明无奈之极,只能凑过来,继续亲。
谁说把心上人拥在怀里,就不用相思的?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