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给她盖上,严肃道:“不准再掀!”
钟未央脸上带着恼意,报复性地扯着被子给他也盖上。司徒明此时确实不想盖被子,他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阳气旺盛,比钟未央更容易觉得热,但此时被盖了被子,也只得忍着。他脸色平静,语气稍显无奈道:“除了你,岳母还喜欢什么?”
“喜欢玉镯!”钟未央不假思索地道,因为觉得热,她烦躁地在被子里动着手和脚。
“这个倒也简单。”司徒明勾起唇角,轻声笑道。上好的玉镯,在他看来,很容易得到。如此,送礼物的事也就十分轻松了!
钟未央问道:“母亲喜欢什么?”她说“我母亲”时,是指钟太太;说“母亲”,就是指国公夫人。
司徒明不假思索地答道:“母亲对东西看得比较淡,没有偏好,倒是喜欢去外面看看山水。”
“你喜欢什么?”钟未央又问,目光看向他。
司徒明不答话,嘴角翘起,眸子里带着亮色,倾身下来吻住了她,做着无声的回答。
温柔、缱绻的玫瑰香弥散在空气里,接着,变成热烈的狂风暴雨,气息像是滚烫的水蒸气,然后是像星星的眨眼般,唇在轻轻地一下一下、有节制地啄着,带着浪漫的气息。
亲完后,司徒明自制力很好地仍旧只是把她搂着,静静的,心里有着满足。
钟未央脑袋像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暂时不记得说过了什么,更想不起将要说什么。她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司徒明胸膛上,只有喘气的力气了。
司徒明摸摸她的后脑勺,笑道:“听说大嫂有身孕了,母亲今年恐怕不会去红叶山避暑了。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过去住些日子。”
钟未央脑子半清醒半迷糊,声音有点含糊,答道:“母亲让我跟着二嫂、五嫂、六嫂一起管家,我也不能去。”
“困了吗?”司徒明亲亲她的额头,问道。
“嗯。”钟未央答应了一声,安稳地闭着眼睛,表情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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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有地方安宁,也有地方喧闹。
此时,大少夫人的仪景轩里乱作一团,院门大开,院中灯火通明,丫鬟们脚步慌张、杂乱,世子司徒春在小妾的身边被惊醒来,连忙披着外裳,衣衫不整地赶往大少夫人的正房。
庄嬷嬷等在内室门口,声音哽咽着禀报道:“世子,大少夫人刚刚见了红。已经去请太医了。”
世子表情冷凝,走去床边,伸手握住大少夫人的手。大少夫人红着眼眶,夫妻两人默默地对视着,眸光里闪动着泪光,泪光里满是伤痛。
“我已经很小心了,我想平安生下来。”大少夫人当着丈夫的面,忍不住情绪失控,泪水从眼睛里不停地滑落,右手护着腹部,哽咽着道。
世子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抿紧着唇,不发一言。
国公夫人的青梅院很快也得了消息,丫鬟慌忙去禀报元嬷嬷,但元嬷嬷不敢去惊动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她小心翼翼地带着两个小丫鬟出了门,提着灯笼来了仪景轩。
“大夫来了吗?”
“还没有来,已经派几拨人分头去请了。”
元嬷嬷和庄嬷嬷两人一问一答,脸色都担忧、慌张,一起干着急。
“大夫来了!”门口的丫鬟大声喊道。
庄嬷嬷连忙走出去看,口中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是城里的刘大夫,太医怎么还不来?”语气十分失望和着急。
元嬷嬷随后也跟了出来,经验老道地道:“不妨让刘大夫先给大少夫人诊脉,等太医来了再接着瞧。”
庄嬷嬷也是关心则乱,此时反应过来,连忙领了刘大夫进去内室里。
……
从半夜,一直忙活到天亮。
早上,元嬷嬷赶着回了青梅院,见国公夫人已经起身了,她此时也不敢瞒着,连忙把昨夜的事情禀报了。
国公夫人两手紧紧握起,强作镇定地问:“太医怎么说?”语气已经是十分的着急和担忧。
元嬷嬷道:“太医嘱咐说,屋里和吃食里万万不可用冰,虽然孩子暂时没事,但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再落红。”
屋里的国公爷听说了这等糟心事,也只是叹气,脸色凝重,背着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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