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眸子里露出笑意,胸膛微微震动,发着低笑。
钟未央不想再做无用功,把手收回来,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手拿起他腰间的苍鹰玉佩把玩着,神态清闲。
司徒明也没说话,两手环抱着钟未央,时不时地吻一吻她的鬓角,但并不十分专心。他正想着事情,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心事。
屋里很安静。钟未央思索着二少夫人和墨哥儿的事,司徒明想的是兵法上的事。
原本,上午的时候,国公爷是在跟司徒明讨论地形和用兵的事,后来得知墨哥儿和楷哥儿毁了古画,国公爷便大发脾气地要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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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院。
国公夫人语重心长地道:“清画,墨哥儿那孩子有点不同寻常,你不必对他太过严厉。孩子总有闯祸的时候,国公爷那里,我劝劝就好!问题是,一群奴才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也太粗心大意了!你回去后,给墨哥儿和楷哥儿好好挑几个得用的奴才!”
“是!儿媳谨记。”二少夫人低头答着,心情丝毫没有放松,依然处于压抑和紧绷的状态,说话和神态都郑重其事。说起来,这样的人一般开不起玩笑,思维太一本正经了,有点一根筋的感觉。
“另外!”国公夫人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几分,接着说道:“你大嫂如今的身体要仔细保养,你们记着,不要去打扰她。”
二少夫人连忙认真地表态道:“儿媳谨记着这事,绝不敢去打扰大嫂的清静!”
国公夫人眼神无奈而疲惫,叹气道:“上午,你送的桃花酒,你大嫂忍不住尝了一口,结果就动了胎气!”
二少夫人忐忑地答道:“都是儿媳的错!等大嫂身体养好了,我再登门去赔罪!”
国公夫人伸手抚了抚身旁炕桌上的茶杯,茶杯已经冷了,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也冷了。眼前的这个二儿媳妇,让她越来越不满意了!
国公夫人并非那等心软、糊涂之人,相反,她的眼睛在认真和严肃时,会有锐光,说话也会有很让人心惊胆战的时候!
国公夫人突然语气很重、很稳地说道:“二儿媳妇,你让我不放心!”
二少夫人不寒而栗地抖了一下,忐忑地答道:“儿媳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回去一定面壁思过,自省其身,一定改正,绝不会一错再错。”
“可是,你已经在一错再错了!”国公夫人说话毫不客气:“你不必怕我,我是个贪清静的人,平时也不会罚你们,我时常只是想着,几个儿媳妇能够相处得和睦,不要让他们兄弟几个起隔阂,不要在府里兴风作浪,闹得不安宁!还有,要照顾好院里的孩子,不要把好好的孩子教训成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咱们镇国公府不是小门小户,让一个胆怯的小少爷出门去见客,咱们的脸面何在?再一个!你并不聪明,但是你也不要总是被奴才糊弄了!要是府里的奴才能把主子糊弄得团团转,岂不是徒增笑话?”
二少夫人此时羞愧难当,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到乌青的程度,突然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是被东西给堵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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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二少夫人还没有派人来接墨哥儿和楷哥儿。司徒明却是等不耐烦了,他正好要出门去,不想让两个孩子烦扰钟未央,便把墨哥儿和楷哥儿都从被窝里提了出来,然后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亲自送他们去琼玉轩。
钟未央送他们出了院门,然后就吩咐赵嬷嬷道:“派几个人去外面打听,看外院的情形如何了?国公爷是不是还要动家法?还有,看看二少夫人那里是什么动静。”
赵嬷嬷神色很镇定,不急不缓地说道:“少夫人放心,奴婢已经派人去外面打听了!”然后她放轻了声音,脚步跟着走近了一些,告诉道:“听说,国公夫人派丫鬟去外院跟国公爷说,要赔国公爷一幅更珍贵的古画,然后国公爷脸上很不高兴,吹着胡子,却也不再说动家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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