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眼睛里流露出笑意,朝赵二媳妇详细地问了钟未央的气色是否好、是否孕吐等情况,心情轻松了许多,然后放心地处理了一些家事。下午,她便动身去了江家。
江家内院里,江夫人正在安慰女儿,母女俩说起这场意外之灾,不免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听丫鬟传报说钟太太来了,她们二人连忙出来迎接。
“前些天的事,连累了阿珊。”钟太太一见面,就歉意地说道。
钟太太和江夫人是许多年的好友了,关系一直很要好。
何家大少奶奶江珊儿脸上苦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泪花儿,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回答道:“伯母可以尽管责怪我,是我太大意了,差点惹出祸来。”
江夫人心疼不已,牵着钟太太的手,挽着女儿的手臂,一起进屋去。
在炕上坐下后,钟太太拿着帕子,亲自帮江珊儿擦了泪水,语重心长地说道:“谁能未卜先知呢?鲜花丛里竟探出毒蛇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都别再提。”
江夫人心情沉重,脸色也透着凝重,眼睛因为刚才哭过,稍有些红红的,她握住钟太太的手,郑重地说道:“是阿珊有错。出了事,这次她还能置身事外,多亏了镇国公府和钟家不计较。这份恩情,我时刻在心里念着!”
钟太太神情也变凝重了,说道:“打了老鼠,幸好没有伤到玉瓶儿!这是老天保佑的事!算是天意吧!”
江夫人眼睛里浮起泪光,忽然又破涕为笑,握着钟太太的手,说道:“天底下事情那么多,老天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和阿川!大大方方的,不责怪我们。所以阿珊才逃过一劫。算是因祸得福!”
两个相交多年的好友相视一笑,眉眼间已经露出更多的释然来。江夫人眼睛里的泪花也变成了喜悦。钟太太和江夫人又一起劝慰了江珊儿一会儿,直到傍晚,钟太太才起身离开。江夫人表现得十分客气周到,亲自相送。
“太太,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少爷来了,一起等在大门外,因为见天色晚了,所以特意过来接您的!”赵二媳妇笑着告诉道,刻意放轻了声音,毕竟她们现在是在江府里,是别人家里头。
江夫人含笑道:“可真孝顺!羡煞旁人也!”
钟太太没有刻意矫情,也笑着说道:“你不必羡慕我,你自己也有孝顺的儿子、儿媳妇!”说完,钟太太紧接着在心里叹一声气,欲言又止。为什么?因为她来了一下午,而她的庶女钟未舞——这位江家六少奶奶却连面也没有露一下!要么就是消息太不灵通了,竟然不知道她这个嫡母来了;要么就是故意不来。如果真是故意不来,以后论起孰是孰非来,肯定是钟未舞给别人留把柄而已。
钟太太倒不是端架子,只是在心里叹息:钟未舞为人处事不周全,虽然怀了身孕,但是并非不能见人,何况在这样特别的情况下,她是嫡母,她过来了,她的庶女却不露面,礼仪何在?
钟太太没有主动提起钟未舞,直接就离开了。
钟太太走后,江夫人脸色和眼神顿时一变,十分严厉,转身朝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六儿媳妇人呢?”
嬷嬷连忙小心翼翼地答复道:“奴婢吩咐丫鬟去请了三次,但是,据说六少奶奶吐得厉害……”
“能有多厉害?难道吐了整整一个下午不成?不敬嫡母!她倒是把肚里的孩子当成免死金牌了!”江夫人心里有多生气,语气就有多么的严厉!
她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都忍不住颤了颤,不寒而栗,忌惮江夫人的威势。
真是越来越任性!江夫人拳头收紧,深深地觉得,这个庶出的六儿媳妇在有身孕后就像没了头脑一样!专门做出一些惹人生气的事来!你就算想装娇气,也得看时候!
江夫人脸色严厉,脸颊的线条勾勒出凌厉的气势,声威而气重地吩咐道:“你亲自过去一趟,教导她一番规矩!不必跟她客气!半个时辰之后,你再回来!”
潜台词:你给她讲足半个时辰的规矩,再回来!最要紧的是,要半个时辰!短一刻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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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