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启风尴尬了,使劲吞了几口,才把水咽下。
李刚乐不可支的笑着。
李竹琴也被逗乐了。
李欣又剜了他一眼,道:“所以我爸气不过,要把那人找出来?”
“嗯。”
李欣又问:“他知道那人是谁吗?骗了钱还不跑,能等着我爸去抓人?”
李竹琴摇头:“不认识,但你爸说了,那人是咱县里的口音,肯定是县里人,县里卖耗子药的就那么几户,挨个村的找,肯定能找到。”
李欣问:“现在还在找,那就是还没找到了?”
李竹琴道:“没有呢,跟你大牛叔他们找了好几天了,县里的村子都转遍了也没找到人。”
李欣道:“那八成是跑了吧,找不到人就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李竹琴道:“你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不把人找到让他出了这口气,他能算了?”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啊,他们满世界找人,那人真要是咱县里的,能不知道?早躲起来了。”
李竹琴摇摇头道:“你才回来还不知道,县里最近不太平,好多人家里都被偷了,隔壁村儿里有户养牛的,养了两年的牛,就等着卖了钱给儿子娶媳妇呢,结果半夜让人给迁走了,咱们村里那振国,半个多月前刚结的婚,收的礼钱还没捂热,当晚就让贼给偷了,这种事这阵子发生了不少,明显是有伙人盯上咱们县里了,溜门撬锁都敢做,能因为你爸那五块钱和只王八就躲起来?”
林启风皱着眉问:“去年不是刚整过风吗?运动还没过去吧?他们就敢这么猖獗?”
李竹琴撇撇嘴,道:“贼是抓不完的,整风又怎么样,顶多就消停一阵子,风头过去了该干嘛还干嘛,他们就指着干这个吃饭呢。”
李欣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那卖耗子药的和偷牛撬锁那些人是一伙的?”
“谁知道呢?一个骗子一个贼,没准儿就是一家人呢。”
李欣担心道:“那就更不能让我爸再找人了,万一真跟那伙人撞上了怎么办?”
李竹琴道:“没事,你爸他不傻,找了好些人跟着呢,就是真撞上了也吃不了亏。”
李欣奇怪道:“还有人跟着我爸一块瞎凑热闹啊?”
李竹琴笑了:“可不算瞎凑热闹,你爸多精啊,找的都是被贼光顾过的那些人,半辈子攒下来的那点家当都被卷干净了,一家人哭天抹泪的,不把钱找回来,日子都没法过了,找起人来比你爸可积极多了。”
李刚乐呵呵道:“主意不错啊,我爸啥时候有这脑子了?”
李竹琴瞪他一眼,作势要打:“怎么说你爸呢?没点规矩。”
李刚缩着脖子没敢吭气了,只是脸上依然挂着笑。
林启风也笑了,这脾气是老丈人没错了,看着挺普通,挺老实,甚至还有些莽的汉子,其实一点都不傻,主意多的很。
李欣无奈道:“还是得劝劝我爸,就为五块钱犯不上这样。”
李竹琴道:“劝可以,但记的千万别提那只王八,你爸正为这事恼火呢,谁提跟谁急。”
……
县里某村。
李洪江骑着车在街上晃悠,看似漫不经心,可眼里透着认真,一圈骑过去,街面上有什么人什么物已经看了个大概。
又是一无所获,李洪江有些失望,骑着车到了村口。
已经有俩人等在那里,见到他来,急忙问道:“大江哥,咋样?找到人没?”
李洪江无奈的摇摇头:“没有。”
俩人很失落,脸上立刻苦了下来。
李洪江道:“先别急,等等大牛和振国,没准儿他俩有消息呢?”
俩人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能有发现吧。”
三人等了几分钟,远远又有两辆自行车急匆匆骑了过来。
“怎么样大牛,你这边什么情况。”
大牛人如其名,个不高,但长得很敦实,闻言叹口气:“问了一圈,连个毛都没发现。”
“振国,你呢?”
振国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子,皮肤有些黑,听到问话无奈的摇摇头:“也没有,别说卖耗子药的,就是连个生人都没见过。”
这下那俩人彻底失望了。
“算上这几个村,县里所有村子都找过了,一点发现都没,这可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权当拿钱打水漂了?”
“大江哥,你给拿个主意,人咱还找不找了。”
李洪江沉着脸,这些人里数他损失最轻,可看着几人哭丧着的脸,还是咬牙道:“找,必须找,村里找过了,咱就上县里打听去,我就不信了,这么一伙人,做了这么多案,还能连点线索都不留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