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觉得奇妙的,是另一件事。
他和薄溪云说:“你的做题风格,挺特别的。”
薄溪云正在对着一新题列出他所有能想出的解法,闻言有些茫然:“特别?”
他看了看面前的草稿纸:“是说我找的解法不是最多人常的吗?”
“不是。”李老师摇头,“是总体风格。”
少在解题时总是非常周全细腻,他做过的题从来不需要返回来检查,他从不会漏掉隐藏最深的信息。
不过若是如此,不会让李老师说一句“特别”。
他教过那么多学生,其实什么样的风格都见过。
但薄溪云的况不一样。
细腻之外,薄溪云有一种令人惊叹的大胆。
有时他的一些思路会突然剑走偏锋,达到完全出人意料的效果,甚至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是周全和大胆这两种对比鲜明的风格,同时出现在了薄溪云身上。
难怪会让李老师都说一句特别。
“这种大胆的风格,我总觉得有点眼熟。”李老师摸了几下下巴,“好像去吧,我带了一个学生,他的解题思路,就和你有点像。”
李老师想了想,指指门外:“哦对,好像当时补课时就在隔壁。”
薄溪云一步反应了过来:“那个学生是不是姓易?”
物老师的记性都不错,李老师点头:“对,易钟深。”
去这学生找李老师补了几天的课,并不是长期辅导。因为易钟深是短期拔高,在物方面有进一步的打算。
他擅长的好像是数学。
最后易钟深参加竞赛,选的是数竞。
但数不分家,这个学生是给李老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薄溪云说:“那是我学长,之前我做题的时候,他辅导过我一段时间。”
李老师挑眉:“呦,这么厉害。”
薄溪云跟着点头:“嗯,学长就是很厉害。”
李老师:“我不是说他讲题厉害。”
他看了看薄溪云:“你是一个很有独立想法的学生。”
这些天来,李老师早就看出了这件事。
“但易钟深能影响你,让你的思路发生变化。”
李老师说。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
薄溪云明显怔了一下。
“这是好事,”李老师,“学习嘛,本来就是要博取百家之长。”
“不像我之前教过的一些学生,一题在黑板的同一个位置讲过三遍,敢做错。”
“谁影响不了他们。永远轻,永远谁的话都不听。”
薄溪云点了点头,应下了李老师的安慰。
但实际上,这并有减少他心底的意外。
因为薄溪云比任何人都清楚——己有多么不习惯受别人影响。
但现在,他被老师一语破了之前根本未曾留心的事。
薄溪云又低头,看了看己面前已经记了厚厚半本的笔记。
实际上,不过半月时间,他现在已经过上了这种,远超出己原计划的生活。
薄溪云忽然发觉。
无论是家里人,是易钟深。
真正被影响的感觉,似乎并有他想象中那么糟。
薄溪云一对一补课的这些天,都是上下午各补三个小时,晚上他则会在书房里习。
虽然听起来每天的上课时间有六个小时,但事实上,李老师每一日课程中的信息量都相当大。
和平时所显现出来的颇为悠然的形象不同,李老师在课程中对学生的要求相当严格,有时会明显生出一种压迫感,迫使人必须脚步不停地向前。
这对薄溪云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他已经相当好的适应了这种压感。
甚至早之前,薄溪云就一直很喜欢这种不断充实己的感觉。
律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一种快乐。
李老师然发现了这一点。
再加上少那过人的进步速度,老师一直在有意地增加强度,一点一点地激发着薄溪云的潜。
因此,每次白天补完课之后,薄溪云习的时间很长,几乎整晚都会泡在书房。
每晚的书房里,会有另一个人在。
易钟深会过来。
白天薄溪云补课时,易钟深就会去忙己的事,他头有不少事项要处。不过每到晚上习时间,易钟深都会按时过来。
和两人之前在冬令营时一样。
不过这次,他是薄溪云一个人的助教老师。
因着最近几天,每到饭点时,易钟深都会过来和薄溪云一起吃。
所以有几次李老师讲课走得晚,就正好撞见了易钟深过来。
正好李老师在之前和薄溪云聊天时,回想起了这个己去教过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