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两人摸着黑回到山神庙,云竹冷的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余长生却不觉冷,将余长生比做一块铁胚子那套拳法便是火炉将余长生煅烧。
这座“火炉”吞吐着天地元气也在锻打着余长生的躯壳,余长生自幼为生计奔波四处求生,这份心性毅力又得造化...
灰白的月光晃着余长生口鼻窜出的哈气,云竹一步一个脚印跟在余长生后头两只手轮着阻挡青竹山上刮下的冷风。
云竹本是个有些浅薄修为的炼气士,却被“青竹山头号恶人”黄正道给禁了修为,此刻云竹的体魄比青竹山镇的凡人相差无几,只好缩在余长生背后躲风。
云竹低头对着两只冻的通红的小手呵气,“太冷了!这荒山野岭又孤男寡女的。”
云竹虽曾在山上修行,却在师兄师姐的带领下也看过凡俗画师所作的小册子,这孤男寡女的含义可不止这表面一点。
余长生却不知仍旧傻愣愣的踩进去,“难不成要把我的袍子也给你披上不成?”
云竹噗嗤一笑,“呦,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这就要宽衣解带了?”
余长生不懂便问道:“懂甚?方才是你嚷着冷的。”
云竹快走两步想看余长生的脸色,却被余长生扭过去看了个空。
云竹没得手又生一计,对着余长生出言讥讽道:“这么大的人怕看不成?”
云竹说罢便伸手扯着余长生的袖子,几番拉扯过后余长生终是不敌,趁着皎洁月光映入云竹眼中的是一张红似烙铁的脸。
两人这样对视片刻,似乎余长生的脸下一刻就要烧起火,少年的反应还是快些急忙为自己辩解,“这是冻的!”
云竹听后先是蹲在地上笑,后觉着施展不开便躺在地上打着滚的笑。
余长生啐了一口,“死丫头,不守妇道净说些有的没的!”
云竹笑的累了又坐在雪里歇会儿才去追赶余长生,这一路少不得云竹的调侃。
“青竹山果真不同凡响!天上挂着月亮地上还有一轮太阳!”
余长生怕这死丫头又抓住自己话里的破绽便不再多言只是在心里怨骂着:“死丫头说些什么宽衣解带的话。”
云竹跟在后面一路抱怨着。
那庙门口立着的身影却让云竹紧张的闭嘴,身形更往余长生身后缩了缩。
黄正道在这里守了两三个时辰可算等到了余长生,黄正道今日青竹山找到一处不属于青竹山设立的被毁的阵眼,本想继续追查下去但黄正道心中那杆秤偏向护住余长生,分身乏术的黄正道堂堂武道宗师像条狗一样蹲在这里等一个毛头小子。
黄正道可算是把这尊活祖宗盼回来了一拍膝盖站起身来,“您老可算回来了,快开门吧我又冷又饿的在这等了有些时辰了。”
心烦意乱的余长生一听黄正道对自己抱怨更是觉着愧疚更急忙掏出钥匙去开门,“先让云竹给你熬些粥吃。”
云竹见了黄正道好似耗子见了猫似的,不用余长生嘱咐自己就跑进厨房去做饭。
余长生走在前面引着黄正道往略显寒酸的大殿走去。
余长生去厨房火灶里抽出根树枝点亮院子里和大殿里的灯笼,余长生转头见黄正道还在门口站着颇为无奈指向一旁的椅子,“坐下吧。”
黄正道方才从思绪当中抽出心神“哦”了一声,坐下后还是如同枯木般无声无息不声不响,余长生也不扰他自顾来到院子练拳。
整套拳的步法都被余长生烂熟于心,院子里满地白雪除了三人归来时踩出的和余长生一路走来踩出的脚印只有余长生打拳时留下的一套脚印。
之所以说只有一套脚印,余长生每一次踏步每一次收步都会落在一点,整套拳打完刚好走回原地。
余长生双臂垂衣身体两侧仰着头收拢着体内四散的气息。
“呼”长出一口气的余长生才发不知何时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的黄正道。
黄正道对上余长生的目光伸出拇指,“这套拳法山主也只学了三成,您老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余长生不温不火的叹了口气,他早就习惯黄正道这副样子了,黄正道的年龄比自己大这么多总是“您老”称呼自己。
“这次来总不能只为了吃口饭吧?”余长生侧着头问到。
黄正道转身离开,片刻后拎着两把椅子回来递给余长生一把,两人坐下后黄正道才开口:“最近山里山外出了很多事情,山主让我和你透透气不能老是把你蒙在鼓里。”
黄正道一边说一边看着余长生的脸色。
余长生双手一摊,“都依你。”
两个人都有些无奈,黄正道不得不敬重余长生,而余长生却觉着黄正道有些妇人扭捏的姿态。
黄正道咧着嘴继续说道:“云竹是玉梳国正玄宗派来杀你的,至于为什么选这个境界低微的小妮子?应该是为了躲过我们的''眼睛''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