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婆在儿子儿媳的搀扶下走来,刘玄铁大步流星迎上前去,伸手扶住马老太婆瞪向另一侧的马平,“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还领着你娘往外头跑啊?”
马老太婆咳了两声,“是我要来看看,不关他俩的事儿。”
刘玄铁解开上衣披在马老太婆身上,“这儿有我和杨一群呢,马平赶快带你娘去屋里暖暖。”
老太婆笑道:“我是老了可是还算中用,你俩也好休息休息让我替替你俩。”
“马婶儿,您就回去踏实养着,陈从回来了。”
“哦,陈教头回来了?”马老太婆佝偻的身子也轻快许多,“来都来了,那就进去歇会儿再走。”
说着示意儿媳搀扶自己往里走。
“老咯,还让孩儿躲在这里念书。”
公孙手持竹条遥指学堂,趴在窗边看热闹的孩童被吓得跌落窗边也不顾得它,似惊弓之鸟各自归巢。
“见笑了。”
公孙施了一礼离开时朝着余长生藏身处看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一刹,公孙走远后刘玄铁有些不解,“怎么躲在这里。”
余长生一脸苦笑,“马婶也是看着我长大,现在看见马婶她们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刘玄铁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你小子还算厚道,老刘我早些年见过的人。”
刘玄铁似是觉着自己说的不对,“也不算是人吧,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吃了人家的恩情不想着回报反倒落井下石。”
说完又补了句,“我看你不是那样儿的。”
“多谢高看。”少年回了句。
“今天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看见那块石头没,留下拳印即可。”
余长生目光顺着刘玄铁手指看去,一块水缸大小的乌青巨石立在那边,余长生走近看,石头上青苔斑驳毫无棱角浑然一块,伸手盖在石头上感不到凉意。
“这是什么石头?”
“这是是一块竹山乳石取出来有些时日了,试试?”
刘玄铁看着余长生。
余长生调运真气一拳打上,只是青苔抖了一下。
余长生再试,拉开拳架又是一拳,这次有不少青苔都被震掉,又连出三拳仍是不见一丝痕迹。
余长生搓着泛红的拳头,“打不下。”
刘玄铁摇了摇头,“练拳并非一朝一夕,而是夜以继日,十拳、百拳不行就打千万拳,这股子争胜的气势不可散了。”
余长生闻言站在石头前站定。
刘玄铁趁热打铁,“出拳要有仇意!有十分力气用十分力气,一拳打出就要让天下人都要怕。”
余长生再次拉开拳架,放松,下坠,骤然发力绷若弓弦。
这次石头上留下浅浅的印又消散。
“这次不算,拳印要留一炷香时间。”
刘玄铁站在一旁看少年对着石头出拳。
山顶黄正道和陈从并肩而立。
“虽说横炼二境的筋骨体魄强横,可乌青乳石也不白面团子,别受了伤留下什么隐疾,咱们家大业大不差这点药给他筑基。”
黄正道咋舌,“刘玄铁这么炼能行吗?”
陈从淡淡道:“且不谈用药石筑出来的能否算作横炼,就凭他能跻身二境来说根骨远超同境武夫,刘玄铁的法子现在看不出来效果,等等看。”算横炼,就凭他的
余长生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狠辣,皮肉绽开血流不止。
少年像毫无知觉般出拳,眼前的石头不再是石头,而是昨天在山上遇到那要杀自己的老者,余长生这次要用自己的拳头堵住他的嘴,每打一拳都被老者讥讽。
“你这拳头绵软无力啊,跟闺女用的绣花针似的,不如别练了,你瞧瞧为了你山里的人都居无定所,多少人因你而死,又有多少人是因为你无家可归,你就是灾星,克死你的亲爹亲娘,又克死养父,灾星!灾星!呵呵哈哈哈……”
笑声让余长生杀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出拳。
沉坠在杀意境中的余长生顿感不妙,按这个打法莫说石头不碎自己都要碎了,余长生渐渐停下,同上次一样还是一刹虚梦。
“按黄正道、刘玄铁的说辞前两次应是巩固心境,那这次?”
回想前几次皆是拥有摘星拿日之神通,不知此番?
静气凝神,心照内观,片刻后余长生睁开双眼修为并未变化,余长生皱眉沉思之际恍惚见到那日阴森老者,双手缠绕黑烟对着余长生袭来。
“老夫来也。”
余长生慌乱间闪身躲过穿心一掌,向后闪身遁去,老者纵身跟上再度一掌拍出。
仓促间余长生不得已拼命抵挡,“就是死也不能太窝囊了。”
一掌接下余长生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
老者阴森笑着,“先杀了你再去镇子上斩草除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