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在沾沾自喜,如何叫他不喜,躺在床上余长生辗转反侧,索性穿衣起身。
推开门,天上飘着细密的雪,明月高挂,此情此景余长生福至心灵赋一首诗,想了许久余长生放弃了,可这气质上来也不好什么都不做折回去睡觉吧,余长生索性在院子里练拳,一趟两趟,停了拳,这雪这月余长生知道自己因何心喜了,起初自己来青竹峰是伐竹、采药,天上的月亮被山峰和竹林联袂挡住,天上下雪余长生会埋怨老天,那时候自己在山下还是个凡人,如今雪月之景近在眼前,此刻在山上有了修为不再是个凡人。
“原来山上风光是这样。”
余长生初次来山顶看不出此等风景,那是眼界心境未到,此刻终越过山巅胸中顿生豪迈之感。
余长生张开双臂来揽住这风花雪月尽入怀中。
黄正道在天上静静的看着少年,这景色黄正道百看不厌,有时兴致,还会当空对月畅饮,幸好少年先心境筑基,若叫那莽夫打满了横炼筑基,此刻的少年还不会看出眼前这番景色。
说来也妙,余长生天赋之绝伦远胜自己那个愣头愣脑的师弟,初境的心境筑基竟能锁满收住心境筑基之巅那一缕武运,二境的横炼筑基还能吃满,尽管没吃到二境独步天下那一缕武运,也可谓叫一众武夫折腰羡煞。
黄正道再斟一杯,不待饮下,山顶那位欲揽风花雪月尽入怀中的少年意象已达巅峰,青竹山斥满风流、豪情,少年站在那里风抚鬓角,少年满脸笑意,风花雪月之意境随着皎皎月光而起,通天彻地的一股气势被少年双臂环抱揽入怀中。
这一口独占鳌头的二境武运被少年饮下。
一杯酒尚未饮下的黄正道看的瞠目结舌,当空皓月都被拉近三分照亮青竹镇,心有所感之人和衣推窗,见此异象皆为之震惊,陈从倒是明白其中含义,青竹山巅远在天边,庙中的陈从放下扫帚出现在黄正道身旁。
“又来?”
上次余长生一境已然引人注目了,这又来一次。
那一股独占鳌头的武运引入体内,余长生并无异样之感,只是真气几近凝实不再流转,那股武运散出的‘气息’滋养着余长生,余长生就像一块干抹布丢进水中,直到再也装不下一滴,山脚祠堂那八张画像中,属于莫愁那一张沾了光,一团青光将院儿里剩下的‘气息’吃净。
这边吃下,处在太虚幻境中的莫愁,借着这一股外来契机打碎太虚幻境,镇守幻境的几人见状不妙急忙出手,莫愁抬手挡下。
“辛苦几位替老夫看家护院,让老夫睡个安稳觉。”
一持剑的年轻人开口,“不在里面好好睡,还跑出来,那就别怪吾等了。”
莫愁双手递出,持剑人心口洞穿,泥丸宫破碎一身修为付诸东流,魂魄生机俱被掐灭。
领头的玄妙仙宗之人也不是一合之敌,众人才知玄妙仙宗扯了谎话,这青竹山主绝非他们能挡得住,几人逃也不是打也不是,莫愁费了些时间将守境人尽数斩杀,又施展通天修为在外将太虚幻境“捉住”单手困住这号称真仙难解的枷锁,一脚踏出,一身黑袍白须白发出现在青竹山,望着山顶莫愁笑了笑。
“真叫人心悦诚服。”
莫愁抬起手将陈从黄正道两人拽下来,同着余长生,莫愁带路四人进了草庐,黄正道点起烛台,火苗映着草庐之内,山上就这四个人,青竹山这一脉的差一个陈、黄两人的小师妹就都到齐了,莫愁拉着余长生坐下,陈黄二人站着,余长生红着脸,陈叔都站着自己却坐着。
谁料莫愁按住余长生的肩膀,“你坐着他们俩站着。”
余长生热着脸坐着,莫愁先是掏出那个被自己捏的几乎破碎的太虚幻境,陈黄二人瞪大了双眼,莫愁将太虚幻境封存在一个金色的竹筒里,“这次青竹山的事弄透了吗?”
黄正道收起平常的嘴脸,换了幅极其恭敬的样儿,“和柳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柳明清应该是不知其中仔细,那口阵眼确确实实是连着外处,至于连着赵燕的皇宫还是玄妙仙宗就不知道了。”
莫愁摩挲着竹筒,“这少年我还没给你们仔细的介绍,以你俩的脾气自己也都猜得差不多了,尤其是你。”
莫愁说着指了黄正道,黄正道连忙表示不敢,陈从还是那副木讷脸。
莫愁搓着额头也不知怎么和自己的两个徒儿开口。
“也不用再猜测他的前世今生了,也算是半个三山五岳的共主,也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师父。”
莫愁亲口说出的总比两人猜测的更真切,这句话也是吓得黄正道陈从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莫愁借着说道:“以往种种既往不咎,往后,他就是青竹山的祖师。”
黄正道脑子转的比陈从快些,“那师尊您···?”
莫愁拂袖起身,“他在这里,我心甘情愿当个侧神。”
陈从也反应过来,“不可!若是师父现在让出正神之位,玄妙仙宗和赵燕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