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
赫尔佐格没有理会脸上啪啪的打脸声,也没有问为什么你会找得到我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他视线飞快的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绘梨衣的身上,强调了一句:“对,你不能杀我。”
“哦?”吴行知停下手,退后了一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赫尔佐格的表情:“为什么?”
吴行知可以看到对方努力保持着冷静,目光闪烁不定,就像是被关在囚笼里面的老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努力的寻找逃脱的路径。
“绘梨衣。”赫尔佐格用沙哑的声音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救她,你杀了我,她很快就会变成死侍。”
“你很在意她的死活,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吴行知狞笑了一声:“但是,我拒绝。”
赫尔佐格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杀意,那让他浑身发寒,对方就像是一只按住了老鼠的猫,在一口咬下老鼠的脑袋之前,准备先好好玩弄一番。
此刻,他清晰的认知到,自己是那只被按在爪下的老鼠,即便知道生存的希望渺茫,但是他不得不挣扎。
“我很有价值。”赫尔佐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但是依旧努力说道:“你不是为了白皇帝而来吗?我可以让你获得白皇帝的力量。”
“我研究了龙族很多年,我是世界上最了解龙族的人类,虽然你很强大,也许刚刚复苏的白皇帝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只能杀了它,而我,可以帮你夺得白皇帝的全部权柄,让你成为亘古至今最强大的龙族。”
“有点意思。”吴行知笑了一声:“夺得白皇帝的权柄吗?这就是你的计划?”
他眯了眯眼睛,与赫尔佐格对视:“控制着蛇岐八家和猛鬼众互相争斗,一边继续你的研究,一边激发他们找出白王的决心,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最后获得白王的力量。”
赫尔佐格视线有些躲避。
“啧。”吴行知深呼了一口气,“明明计划进行得这么顺利,甚至白王近在眼前,也许再过几天,你就可以成功,却被我揪了出来。”
“愤怒吗?悔恨吗?”他一字一句地问着:“恐惧吗?”
“不.......没有。”赫尔佐格微微退了一步,低下头:“成王败寇,既然事已至此,我所做的一切,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属于你,只要你能够放过我。”
“这么老实?”吴行知嗤笑了一声,回头招了招手:“绘梨衣,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
绘梨衣上前几步,站到吴行知的身侧。
她举起手中的写字板,酒红色瞳孔中罕见的绽放出坚毅光芒:“绘梨衣不怕死。”
“所以,你认为我不该答应他。”吴行知点了点头,看到赫尔佐格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名为绝望的神色。
“不......不......”赫尔佐格急切的低吼着:“绘梨衣,你忘了吗?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是橘政宗啊!你看看我的脸,多少次你将要变成死侍的时候,都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你......你帮我求求吴先生,别......别杀我,我可以救活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吗?我可以帮你,你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没有人把你当成怪物了,好吗?”
绘梨衣面无表情,刷刷在写字板上面写着:“我讨厌你的眼神。”
“我不需要你帮我。”
赫尔佐格面色扭曲,兀自挣扎着喊道:“吴先生,她,她还小,你知道的吧?”
“我认输了,我的计谋对于吴先生来说就像萤火之于日月,我是井底之蛙,我什么都不是,吴先生,杀了我脏了你的手,你放了我,你放了我绘梨衣可以活,你也有好处,两全其美不是吗?千,千万别冲动——”
“真是丑陋。”吴行知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突然意兴阑珊地叹了一口气:“这场戏,突然变得没意思了起来。”
“如果你宁死不屈,至少还算一个让人看得起的反派,可是,你现在的样子——”
“简直令人作呕。”
赫尔佐格的脸色灰白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然后突然转身,疯狂地奔跑。
“你有一句说得对,像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杀你,确实脏了我的手。”
吴行知站在原地,淡淡地望着他的背影。
“这一盘开胃菜,让我觉得恶心。”
“但是,让你活着,我更恶心。”
白色连衣裙的声音飘忽着出现,黑色的长发挥舞而过,宛若锋利的长鞭。
上半身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双腿还未反映过来,兀自往前跑了两步,这才停下来。
吴行知缓步走到赫尔佐格面前,看着他睁大的双眼。
“贞子,下次碰到这种恶心的玩意,别用头发行吗?”
吴行知抱怨了一声:“我感觉你不干净了。”
贞子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对她来说,杀人的方式不重要,干不干净更加不重要,她本来就是由怨气组成的。
“我的意思是,下次你可以直接瞪死他。”吴行知吐槽着,看到贞子全无反应,叹了一口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