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小兔羔子你胆肥了,竟敢在长辈面前胡说八道?”杨建德从后面挤出来,上前还想要再给她一记耳光,杨桃冷笑了一声,伸出头道:“打呀,再打呀,除非把我打死,不然我就算是豁出命也要和宝哥把事情掰扯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杨建德气急败坏的上前,陆麒玉站在杨桃身后,大手轻轻一揽,把她转移到安全区域。
“岳丈大人,这事我本不该管,但是看看这孩子,腰上有伤,脸已经肿的不成人形,这样教育孩子不妥吧。”
陆麒玉云淡风轻的对着岳丈说道,实质上也给外人提个醒,杨桃已经被教训过了,脸肿的一看就是被打的。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小声议论,这杨家就这点丑事被这孩子揭发,肯定挨揍了,竟然为了护着孙子冤枉孙女。
年纪小的新媳妇不知道杨家的往事,便开口问道:“啥事啊?还不许孩子提,竟然仗着长辈欺负一个孩子。”
说啥的都有,让杨建德一下子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他便转移怒气,对着杨桃吼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不要脸的赔钱货,和你娘一个德行,是个魅人的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大家聚在一起听到爷爷这样咒骂亲孙女心里对他都是一阵的厌恶,毕竟桃子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温柔善良,是一个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能用那么难听的字眼来骂她。
“住手,住手!一个孩子说两句就行了,非要闹出人命吗?”
一个两个好不错的邻居开始规劝,让杨建德在众人的舆论压迫下,不得不给他们一点面子。
杨桃见状,不服不忿的说道:“怎么现在顾及杨家面子了吗?说我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觉得你在侮辱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是一种对死人的不敬吗?我娘哪里不好任你杨家驱使这么多年,病了不给医治才早早去世的,你们有良心吗?”
杨田氏突然蹦起来,指着杨桃吼道:“小瘪犊子,我们杨家亏了她吗?是她身子弱,一副穷酸样却长着富贵身子,死了也算她享福去了。”
“那我爹爹呢?他累死累活养活你们一大家子,我和妹子起早贪黑给你们洗洗算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可你们呢,变本加厉,爹爹受伤回来,你们不管不顾,让他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杨桃几度哽咽,但是为了讨回公道,她继续说道。
“小姑霸占我娘的银钗拒不归还,奶奶是怕我向她讨要诊金,才被迫还我,我是忍着心痛把我娘遗物银钗当了钱,才有钱请的陆大夫,现在梅子伤了,你们不管不顾,还要我顶罪替你们的宝贝孙子背黑锅,凭什么?”
停顿了一会,她整理好心情,忍下伤痛又道:“就凭当年爷爷背叛你,生下爹爹带给你一辈子的耻辱吗?那你当年干嘛生他,既然生了就该好好待他,我爹念着亲情一再的忍让,难道就成为你们压榨他的借口,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吗?”
杨桃越说越激动,把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让杨俊清站在院里,气愤难填,指着杨桃骂道:“你反了天了,这个小兔崽子竟敢指责长辈,真是无法无天了,我作为你的二叔一定要替爹娘给你长长记性。”
“二哥,我来,这个小贱人竟然在这里埋汰我,银钗不是我霸占的,是大嫂送我的,是你无中生有非要归还,我看你可怜才给你的,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杨桃见她怒气冲冲的走来,便仰起头,用犀利泛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怒目圆睁,别人兴许她还不敢造次,但是杨香巧的为人她不敢恭维,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凭什么自己惯着她。
“你敢?”杨桃厉声喝道。
杨香巧根本没有停止脚步,反而更快的来到杨桃面前,就在手掌要挥下来的时候,杨桃开口冷笑道:“你敢打我吗,小姑不要忘了在镇上的藏宝斋对侄女的教诲,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吗?那是给你面子,你这一巴掌打下去,你看我和你怎么掰扯?”
杨香巧眼睛都睁圆了,原来她看见了,一直在和自己装傻,现在这个情况若是和她理论,自己岂不没脸见人,她犹豫再三,举棋不定的时候,陆麒玉上前,把她们二人隔开,道:“桃子,说说就算了,不要小题大做。”
杨桃听了,终于涉及到小姑的时候,他们终于一个鼻孔出气,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只要现在帮她们说话的人,杨桃一律把她们规划成敌人。
她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陆麒玉,冷笑道:“终于还是忍不住帮着她啦,我当初就不该信你,不该听你的话,现在好了,你满意了,看着梅子躺在炕上奄奄一息,你得意了?还是怪我当初抢了你的风头,在你医馆撒野对我的报复,现在看我,亲人对我仇恨,我最爱的爹爹很妹子一样躺在那,你解气了,全都是一丘之貉,我不会在信你了,什么狗屁免医药费,什么狗屁的大仁大义全他妈是扯蛋,靠人不如靠己,我今天当着叔叔伯伯的面,当着我娘亲的面宣布,我们大房要和杨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