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山有自己的心思,心里总是存有幻想,,毕竟自己是他们的亲生骨肉,总有一天会想念亲情。
而杨桃想着的是,二叔二婶那么贪婪,坐吃山空总有银钱花干净的时候,到时候爷奶孤苦无一的时候,及时悔悟也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就算是为了顾及一下现在爹爹的感受。
没想到小小梅子竟然一针见血的把父女两的幻想一击即中的说破。
“爹爹,梅子,不管怎样,协议已定,银钱二叔二婶已经都拿去了,我们没有多贪,所以就算爷奶无理取闹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杨桃算是做了最后总结,给梅子和爹爹都吃了颗定心丸,将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只能顺其自然,想太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杨俊山抬头看了看天,有点愁容满面的说道:“那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是,该怎么把咱们的生活过下去。”
杨桃知道爹爹担心他们以后的生活,心里虽然有了点未来的雏形,但是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的时候,还是不要增加爹爹的烦恼。
“爹,别急,下午我去找人把咱家灶房先建起来,吃饭要紧,现在接近六月,晚上炕烧的暖暖的,咱们数着繁星睡觉更有意境,说不定夜里做美梦还能看见娘亲。”
小梅子本来看着破旧的房顶有点失落,听见看着星星睡觉能做美梦看见娘亲,便催着二姐赶紧找人搭灶房,吃完晚饭好睡觉。
一家三口哈哈大笑,虽然身处老宅,又破又旧,但是脱离了那杨家的欺压之后,三人心情格外舒畅。
早上的时候,杨桃用了东屋的灶房,用分来的黍米做了早饭,到现在也不怎么饿,就干脆直接找到村里的花叔来帮忙。
花叔本名叫花怀海,和之前帮她的花婶是一家子,他家有个儿子叫花明亮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被花婶一起拉来帮忙。
爷俩从中午一起就开始,中间李叔父子也来帮忙,一下午的时间,灶房就建好了。
杨桃还趁着他们干活期间,用花婶送来的韭菜根,重了几垄韭菜,李婶还带来了一些黄瓜,豆角种子等到了七月份就能吃到鲜嫩的豆角和黄瓜了。
看着满院子新翻的院子,和新建德灶房,杨桃满眼的欣慰,这就是他们以后的新家了,想着再过两个月,豆角和黄瓜爬满院子,一片新绿的景象就感到高兴。
李叔和花叔最后走的时候放话,说明日再来给修缮房顶,杨桃是千恩万谢,心里念着,日后他们若是有什么困难,自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杨俊山看着外人干的热火朝天,心里就是有劲使不上,眼巴巴的趴在窗台唉声叹气。
最后杨桃还是看出了爹爹的心事,拿上镰刀去房子旁不远的柳树林,割了许多的树条,这还是她无意中洗衣服路过时发现的。
大片的柳树林,现在正是柳树冒青叶的时候,刚好用来编筐,爹爹编筐可是把好手,刚好家里有两只大母鸡,还没有窝,用来编个简易的窝来下蛋刚刚好。
到家后用手拧几下切口处,然后使劲顺着柳条切口向下一撸,整个柳条的皮就轻松褪掉,露出雪白的肌骨。
杨桃这还是小时候看着乡下外婆这样做过才记住了步骤,她忍不住用舌尖舔那刚去皮的柳条,粘粘的液体,微微的甜略带一点苦,很清香美妙,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外婆。
“好苦啊,二姐你刚刚舔了为什么那么甜,你骗人。”
杨桃被妹妹说话声惊醒,甜甜一笑道:“二姐啥时候说甜了,只是想着有了这柳条就可以让爹爹手上有活干,就不至于老是叹气帮不上忙而已。”
杨俊山其实看见杨桃背回这些柳条就知道还是这孩子心细,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柳条,跃跃欲试的手痒,杨桃把母鸡下蛋的窝交给了自己的父亲,便带着梅子下河去捞鱼。
一条留着晚上给爹爹和梅子补身子,剩下的一大条留着明天花叔父子还有李叔父子修缮房子做顿午饭用,灶房有了,修房子还是义务帮忙,不给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知道是心里暗示还是真的有心理感应,父子三人这一觉,是有史以来睡的最香最甜的,梅子清早起来,竟然真的梦见了娘亲。
杨桃起来,在灶房里做了黍米饭,热了鱼汤,早早吃过早饭,喂了鸡之后,李叔和花叔父子就带着工具来了,小叔今天下午要回学堂,说什么也要帮着大哥把房子修缮好了再走。
杨俊山把弟弟叫进屋里帮忙整理柳条,他那纤细的小身板怎么会干那些和泥修缮的体力活,但是在杨家这些年,只有五弟心里有自己,处处想着自己,他有这份心,杨俊山就已经满足了。
哥俩忙活了一上午,一个稍大点的箩筐就编好了,上面续上了一些薄薄的干草,杨桃又伸手压实了,把两只母鸡放进去刚刚好。
现在没有鸡窝,松开了还怕两只鸡认门跑回去杨家,所以只有先拿布条扯成的长绳子拴着,等房子修好了,再在院子里搭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