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飞跑去后院,去给吴月娘报讯,来旺给徐玄生灌了几口热茶。
徐玄生感觉好了一些,这喷了一口血,倒也不是坏事,原本受伤瘀积的气血,倒是通畅多了,胸前早几日的郁压,更是松散了许多。
“爷,要不要去请方郎中过来?”
徐玄生摇手止住了来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大碍。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想办法找回通天彻地镜。
“这两个杀千刀的小畜牲,上次害得官人坠马,尚且未领处罚,这次又盗卖官人的东西,让官人伤上加伤,还不给我捆起来,丢进柴层里去……。”
吴氏带着人一路向这边急走,一边气急败坏地吩咐下人。
进书房见躲在床上的徐玄生胸前好大一团血迹,心里慌得一团,带着哭腔喊道,
“官人……!”
“没事,吐一口血,胸前舒畅多了!不碍事!”
吴氏等人见他声音洪响,气息均匀,心里略安,都忙擦了眼泪,上前细问原委。
徐玄生只得编了一个谎。
“每年六月十七日,蔡老大师生辰,我家都要去上礼,托人花了银子,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好古董,那日带回,刚好坠马,跌落在街上,来兴儿不知,只道上楼上妇人家的,捡起拿去卖了,结果又被识货的人收走了,追也追不回来,我倒不是心疼银子,实在是寿礼难寻!一时气急,引发旧伤,才吐了一口血,没甚么要紧的,都别担心!”
“这两个杀才,真不是东西,亏得你平日里抬举他们做了个贴身,全无半点护主的心思,这回不狠狠打一顿,饿他两三天,都吃不住教训!”
吴氏气自不平,又要叫人请郎中来,
“不必了,方郎中昨日开的方子就很好,熬过来喝就是,用不了几天,我就好了!”
吴氏哪里放得心下,亲自坐镇在书房里,分派丫头媳妇家人小厮,按时熬制参汤药汤,调配饮食茶饭。
至夜,一妻三妾轮流侍寝,亲自照料,把徐玄生硬生生地留在书房中养了三四天病。
徐玄生在养病期间也想通了关节,通天彻地镜与自己有神魂联系,只须自己重新练功,到了一定程度,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现在通天彻地镜被识货的人买走,也不是坏事,至少不会像铜匠铺一样,把它毁坏了制成别的器物,被人当古董供着,只会保护得更好,将来寻找到的机会更高。
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了昆仑山了,烈阳一炁功还得从头练起,不过,自己就是开中药铺子的,以宋代的条件,珍贵的药材远比后时代的多,自己修练烈阳一炁功的条件不比原来差。
加上西门庆本身的枪棒功夫不错,比起武松也仅稍逊一筹。如果自己烈阳一炁功练成,未必就会输于武松!
武松?
徐玄生一想到武松,心里就一激棱,按《水浒传》中的记载,原主是要死在他手上的。
为什么会死于武松之手,这就关联到另一个人,潘金莲!
徐玄生一想,我成了西门庆,小山…小山会不会穿越在潘金莲的身上呢?
两人是千载闻名的奸夫淫妇,也是真心情侣,万一她就是呢?
这个必须要找个机会去认证一下。
经过四天一妻三妾全天候的监督养伤,徐玄生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餐,徐玄生在后院练了一路拳法,也耍了一路枪。觉得神清气爽。
春梅在一旁观看,见他收了架式,忙递过汗巾给他擦了汗。
回到书房,又陪妻妾四人喝了一盏茶。
“今天天气不错,已经是三月出头了,我也该出去走一走,看看各个店铺中的情况了。”
吴氏几人见他真的无事了,也不好再勉强拘他在家里。
“上街散散心也好,不过莫要急着与你那班子喝酒,今后换了书棋书琴两个跟着你,暂时也别骑马,走一走就回来,大家等你吃午饭。”
徐玄生一一答应,一众女人帮他装束好。
头戴井栏镶金银冠,横插玳瑁金簪,身披天蓝刺绣长袍,腰系八宝白玉带,外罩雪纱轻萝外袍,足蹬粉底皂面布靴。手中描金银骨桃花扇。
活脱脱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
徐玄生带着书棋书琴两个小厮出了大门,望县东南一带走了出来。
先去南街的绸缎店里走,老远就看见店里有三五个顾客在与伙伴比划尺寸,看来生意还不错!
做掌柜的眼神最是厉害,老远看见东家过来,便出店远远迎上去。
“大官人台安,听得大官人前些时候患恙,本该前来请安,奈何店里生意忙碌,正是补做春衣时节,实在抽不出身来,还望大宫人恕罪!”
“掌柜的辛苦了!忙生意要紧,须些小病,不劳挂念!
店里这向可有货物短缺?需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