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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被突其而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她身边的春凳,居然莫名的碎得四分五裂!
楚绍冷瞥了一眼,殷公公忙将殿内的奴才遣走。
绿芜担心童瑶,却被殷公公笑着拉了出去。
他自是识趣。
出了寝殿,摒退无关紧要的奴仆,自己留在殿门外守着,好叫皇帝随传随到。
见绿莞急得要哭的模样,他温声安抚道,
“你大可放心,皇上可紧着才人,定不叫她委屈的。”
谁知绿芜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慌,怕童瑶再次想不开,“不、不是……”
“皇上还未曾用膳,小喜子你带着绿芜去膳房让人备好膳食,备好才人爱吃的嗯。”
“是。绿芜姑姑跟奴婢一起吧!”
殷公公怕毛毛躁躁,没规矩的绿芜坏了殿内二人的好事。
使了眼儿,小喜子好不容易将人半哄半攥紧着离开。
殿内只剩二人,静得落针可闻。
楚绍这才死亡凝视伏地的女人——
【见鬼的!暴君怕不是没地方消火,连櫈子都被他迁怒、不能幸免!】
童瑶猛然记起剧中可是提过,楚绍已修炼至武圣中阶。
他就算赤手空拳,一拳出击比隔山打牛的威力还要强十倍不止。
她怎么能忘了这个!
【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姑奶奶我何不惜命?对欲求不满的种马,不可硬敌只能软攻!】
此刻,童瑶只觉手上攥紧的利器,是个烫手山芋!
怕暴君看出她的意图,她暗地动作把簪子往袖子里塞……
自以为无人所见,怎知全数落入楚绍幽而深的眸底。
他似没察觉童瑶的那点小心思。
只是,被她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给气笑了。
这会强忍着,才勉强将往上抽动的嘴角压平。
【这该死的女人,怂也怂得这般清新脱俗!】
他倒很想看看,她这狗嘴长不出象牙的女人,怎么软攻他!拿什么来软攻他!
【若非朕只能听得你一人的心声,知晓你是某个时空穿进,来到朕所在的这个‘文字’世界的所谓的‘剧中’,且能预知朕在这个王朝的生死存亡,看朕不拧断你的头!】
楚绍可是心心念念,她一心求死之后,醒来的一番心底话。
他登帝五年,雷霆手段治国上下。
此时不说海晏河清修文偃武之景,但子民温衣饱食,不再有易子而食之事发生,也应算得上治理有功才对。
比先帝在位时,比邻国而今仍缺粮缺水,晏朝的乞儿活得都比他们平民百姓强。
他怎地就落得个被万民鞭尸、煮尸熬制成灯油的下场!
思及这个,楚绍眸色沉了沉。
此女屡屡以下犯上。
可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未来的他所要经历的,那这点辱骂他尚能忍下。
况且,二人从选秀到翻牌方见二回,她一口一口地骂他种马、憎恶他,却不妨碍他从字面意思揣测出,她是在嫌弃他脏。
她纯?她冰清玉洁?
呵。楚绍心不屑冷嗤,
他可是洁身自爱二十多载,身边的美人都是太后强塞,他可是碰都没碰过,她们就莫名暴毙了,他也想知晓缘由!
倒是眼前这该死的女人,明明死了竟还能救活过来,他才勉为其难、暂时留下她小命罢了。
她竟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下犯上!
童瑶并不知晓楚绍的内心所想。
“皇上~”
【呕~这一声嗲得,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暴君应该有点反应了吧?】
听见她心声,楚绍又一次被气笑了。
【蠢女人,你当自己是天上仙女,还是盘丝洞里的妖精?随便喘几声,朕就会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那也太小看朕的定力了吧。再则,朕也非饥不择食之人!】
楚绍身姿挺拔坐如钟。
脸是‘莫挨老子’的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毫不掩盖唾弃的眼神。
可惜童瑶垂低头看不见。
此时,她脑子转得跟小马达似的,最后不得不总结出结论,
这狗皇帝深更夜半地跑来,总不会只想跟她纯聊天?
怕是想翻旧账来。
毕竟,她是截止目前没被他折腾死的唯一个。
狗屁的龙威被蔑视,还想丶干一回?!
听不见童瑶的心声,楚绍有些不耐烦,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圆墩上,目光森然地盯着她的后脑壳。
童瑶一直垂低着头颅,察觉半晌了,头上竟是半点声音都没有,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道,
“不